他的话还没有完,义勇疾步走上前去,双手一把捏起了她的衣领,但在不经意间瞥见少女脖颈左侧的伤口后,静静地垂下了左手。
——她真是太瘦了,好像一捏就会断。
这样的纤细与脆弱无意中滋长了她的“哥哥”对她的摧残和折磨,人就有这种劣根性,而将人的劣根性无限放大的“鬼”更是完全具备了这样的特性。
青年的阴郁急怒的面色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也拍打在对方的脸上。在元看着他,看着义勇或深邃或闪动的眼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义勇...”她勉强吞咽了口水,思索了一边又一边,还是不想把多余的人牵扯进来。只听她脆弱的声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请你让我自己...处理。”
“你这是在说什么白痴混账话!”
“将自己的生死随意交由他人!你就是这么回报为你付出生命的家人吗!那东西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天音院在元你认清楚现实,从他自愿成为鬼,杀了你所有家人起,他就不再是你的兄长了!你到底再对他执着什么!”
富冈义勇真的是生气的不得了,他生气于在元这种放任自己生命的行径,也对她之于所谓“哥哥”的执着无法理解;另一面,他在内心深处隐隐的失落、恼怒、不解,为什么在元认定这是她自己的事?
难道在狭雾山中的一切都不做数了吗?
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多么的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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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富冈义勇却得不到一点点来自在元的回应,他再多的愤怒和咬牙切齿,再用力的攥紧她的衣领似乎都无济于事。
末了,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松开了在元。
他往后退了两步,面前这个早已没有昔年少年孤清模样的人,穿着鬼杀队黑色的制服着拼色的外褂,眼角眉梢浮着若水般的平静。
富冈义勇平静下来,他了解在元,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绝对、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有的你想法,我也有我的做法。”
“在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决定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