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道：“卫兄的意思是，萧归尘有意引出戚灵之，届时与高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聚齐燕地武林中人？”
晏阳天的脑子再不好使也该明白了：“高旷死不死已无所谓，农将军都会如实回禀。重要的是，戚灵之几人，不能留。”
卫展嵘点头：“正是此意，这几人一死，燕地武林可领头之人寥寥无几。”
说着，他拿出一个琉璃瓶，里边是几只豆大的追香蜂：“我在戚灵之身上下了香引，只等晏兄召集人手。”
石心犹豫：“就怕农将军不准。”
卫展嵘眸光一敛：“石兄难道看不明白？农将军正是不方便插手，才放走高旷，让我等自行解决。”
“不错，”晏阳天沉吟，“但他们四人都不好对付，其他人也不一定会与我们一起，卫兄可有办法？”
卫展嵘心下暗骂两个蠢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让他来想，但他还是正色道：“戚灵之今日埋伏望月楼，来人众多，何来归顺之心？若非南北通临时变卦，他们缺一大主力，才不得不走权宜之计，众人慧眼，岂能看不出来？出去后戚灵之焉能甘心，只怕还会加入顺城反军里。”
石心应和：“不无可能。”
卫展嵘道：“事关反军，何人能坐的住？依晏兄之名，向众人下帖，必定会前来商议，共出良策，围杀戚灵之。”
这话里说了主意，又拍了晏阳天的马屁，晏阳天甭提多舒心，可面上还有一些犹豫：“该把向先生说服才是，他才能一呼百应，有他加入，能省很多麻烦。”
卫展嵘腹诽：装什么装，还不是想有人给你铺路。可向百舸是什么人，脑袋瓜子可不蠢，能被你利用？要是拒绝了，你可多难堪呐。
他不禁委婉道：“向先生是钟将军的人，他插手，农将军肯定要过问，届时一听是反军，这事就不同了。”
“也罢。”晏阳天道，“我今夜写帖子，你替我送出去，明日应该没什么事。”
卫展嵘紧紧握拳，若非晏阳天答应替他除掉云水宫，他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