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的伙计,被周敬阻止了拉出米铺。
“王爷,您别拉我,我能撕了那小子的嘴!”张顺急得声音都尖细起来,像是真被气到了。
“没必要没必要。”周敬安抚两句后,对他问:“你知道春意楼怎么走吗?”
张顺抚着自己心口顺气,然后又被自家王爷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王爷,春意楼去不得,那是青楼。”张顺解释。
周敬说:“我知道,那也得去啊。”
张顺突然有点搞不懂自家王爷,委婉提醒道:
“这青天白日……王妃会生气的。”
提起王妃,周敬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说了句:
“也对。”沉默片刻,做出决定:“回府吧。”
张顺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王爷还是在意王妃的。
小跑着跟上王爷,张顺语气轻快道:“王爷能想明白是最好不过了。”
周敬不解:“想明白什么?”
“不去青楼啊。”张顺说。
周敬摆手:“哦,我是说青天白日的,人青楼也不开门啊,咱先回府,傍晚再去。”
张顺:……
齐毓在童家村忙活了一天,直到日头偏西才想起要回来。
走进家门,只觉得门房神情略有异常,齐毓都已经跨过门槛了,还折返回来询问门房:
“有事?”
两个门房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推推让让,期间齐毓也不催促责骂,只是冷着脸,双手抱胸看着他们。
乖乖,王妃的气场可比那整天笑嘻嘻的王爷厉害多了。
门房不敢隐瞒,终于鼓起勇气回禀:
“王妃,张管事让我们告诉王妃,王爷……去春意楼了。”
齐毓微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那‘春意楼’是什么地方。
她还没说话,跟她一起忙了整天的李寿倒先咋呼起来:
“什么?王爷怎会去那种地方?哪个不怕死的要带坏王爷?”说完,李寿又忙不迭安慰齐毓:
“王妃莫急,奴才这带人就去把春意楼拆了,把王爷请回来。”
语毕,李寿便想转身点人,被齐毓拦着:
“用不着。王爷许是去长长见识,不打紧的。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吧。”
吩咐完这些后,齐毓便神色如常,转身入府,留下一众以为王妃定会大发雷霆的人。
李寿挠了挠头,心道王妃这心是不是太大了?
自家相公都去青楼了,她竟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不会是气蒙了吧。
说不定王妃回房就后悔了,为了防止王妃随时想点人去春意楼拿人,看来他今晚不能睡,得提着精神随时候命才行。
然而,李寿吃了晚饭,洗漱好,坐在床边看了半夜的书,也没等到王妃传人点人的指令。
出宫前,陛下亲自召见了他和张顺,千叮万嘱要让王爷和王妃夫妻和谐,这样京中才能太平。
可这才到泉州几天,王爷就故态复萌去了青楼,王妃嘴上不说,没准儿背地就要写家书告状,届时可怎么办?
就在李寿心神不宁,犹豫着要不要背着王妃去把王爷请回来的时候,他听见隔壁张顺的房门响了。
李寿立刻出去,想质问张顺到底怎么回事,谁知走到张顺门前一看,发现张顺连房都没进就趴在门槛上睡着了。
这是喝了多少?
张顺都醉成这样,王爷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面对一个喝花酒喝醉了回来的相公,王妃不会半夜想不开,一刀抹了王爷吧……
被这种可怕想法支配了思绪,爱操心的李寿整夜都没睡安稳,直到第二天看见活蹦乱跳的王爷后才狠狠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王府主院,依旧灯火通明。
周敬一身酒气推开房门,发出不小的动静,让灯下画图的齐毓分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周敬脚步虚浮得近乎夸张,整个人都快飘起来,然而他故意弄这么大声都没吸引齐老师的注意,不禁有些气恼,一骨碌倒进堂屋的罗汉床上,撒泼般喊了声:
“我要喝水!”
书案后的齐毓冷静看了他一眼,坚持把最后一条线画好之后,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桌案上的图纸和工具。
周敬闭目等待片刻,仍未等到齐老师的关怀,不禁再度加高了音量:
“我、要、喝、水!”
声音之大,连已经在回廊那头睡下的金莱和银柳都听见了,匆匆忙忙披了外衣便提着茶壶来给周敬送水。
两个丫鬟赶来主卧的途中忍不住在心中暗想:真没见过比王爷嚣张的相公,逛青楼到半夜回来,还敢大喊大叫的要水喝。
周敬进房时没关门,两个丫鬟便想进去,齐毓从右侧小书房走出,从金莱银柳手中接过水壶,对她们吩咐:
“我来。你们回去吧,别着凉了。”
金莱银柳看了一眼倒在罗汉床上的周敬,有些不放心王妃:
“要不先唤小厮来把王爷搬上|床吧。”
齐毓摇头:“不必。回吧。”
王妃这般说了,两个丫鬟也只好退下,齐毓把茶壶放在桌上,自己去把房门关上。
周敬把一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