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烛才会尊称他一声延陵公子。
对方揉着发痛的额角,冷眼睨她:“尽管说来听听。”
“起因是那日看诊的弟子实在太多,待过日昳,仍有两位弟子没能看诊,我便同他们保证,明日让他们先行看诊。怎料隔天我腿脚麻痹,迫不得已在房中躺着,可我是一名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虽无法行动,心中却牵挂着两位病人,是以,等腿脚一好,我便迫不及待出门摆摊了。”
前因后果清晰,条理顺畅,叫人挑不出毛病。
延陵渺额角青筋跳了又跳,终是忍无可忍,咬牙道:“从明日起,但凡你体内邪毒发作,便不能走出余泽院。”
“延陵渺,你别太过分!”苏南烛柳眉一拧,急得面红耳赤,“邪毒发作无法控制,真要如此,我怕是永远出不了这院子。”
“那便等你能控制邪毒,再行出门。”
“开什么玩笑。”
苏南烛一双杏眸瞪得浑圆,音调都跟着高了几分。
“我若能做到早早便控制住了,何以会被它们折磨至今?”
延陵渺却似乎早有预料,淡淡开口:“那便学些内功,若能学会调整内息,便能抑制毒发的频率,于你于我,都再好不过。”
苏南烛撇嘴,再一次控诉:“我被你拘在重云峰中,谁能教我内功。”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她恍然发觉事情的走向变得非常奇怪,明明起初两人斗嘴时状况还尽在她掌握之中,怎么一转眼就彻底失控了?
“你的意思……是要帮我?”
对方挑了挑眉,嘴角微扬,似不食烟火的谪仙倏而触了凡尘,显露出常人会有的生动表情。
“你为何要这样帮我。”
苏南烛只觉眼底发烫,鼻子一酸,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延陵渺与她非亲非故,却对她体内的邪毒颇为上心,令她既感动,又恐惧。
“我并非全为你。”不知不觉间,延陵渺已倾身靠近,不同于以往的淡漠,语调间意味深长,“我要阻止别人……得到药蛊。”
话音刚落,苏南烛瞳孔骤然一缩,全身脊背被沁骨的寒意包裹,继而两腿一软,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