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应付着。
“你说我的啥子,给我装怪是不是?”母亲瞪了我一眼。她这严肃又想发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调皮起来,母亲气得鼓着腮帮子,一手紧紧拿着一根黄荆棍子,好像随时随刻都可能打落在我身上似的。母亲问,我答,就在这一问一答中,孩提时独有的天真傻乎乎让母亲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于是逃过了一劫。
母亲见我不吭声,有些不甘心却又还是忍住了,只是轻声说:“好好对人家姑娘,说话好好说,别学你那老爹说话就跟吵架似的……”
“哦——”我嘴上答应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想,我可是对女人很温柔的,咋舍得对她吼啊!
“初几去上班?”母亲突然问我回去上班的时间。
我很轻巧的回答:“初五六去吧。”
“哦——”母亲应着,又刨了一口饭,“那到时候那点腊肉、香肠给她家……”
“不,她们家都不吃辣,也不吃这么咸的。”
“又不是给你吃,逢年过节的,你要去别人家,你不拿点东西送给人家怎么得行,这是我们的心意。”母亲低着头说话,没看我。
我心里卡了一下——我还不能和她所想的那样揣着忐忑和惶恐,提着礼品登门去见小雅父母,还不能。不过应该到了下半年,就可以了吧。我心里想着小雅说过的话,非常期待,又有些忐忑。虽然我们俩的关系,被她父母看在眼里,出于对自己闺女的疼爱、可怜,还有更多的是愧疚,所以几乎就那样的被迫容忍吧——前提是,别坏了我家大事。
吃过饭,母亲收拾锅碗,我就在灶塘前电话烧热水。看她忙忙碌碌不停歇的样子,我就觉得很愧疚,啥时候能让她清闲下来呢。
“对了,前几天毛牛还问你好久回来过年呢!”母亲笑着说道。
“他好久回来了呀,在哪儿干啥呢?”我很高兴,牦牛是我的发小,想起来小学那会我们仨是一路来一路去上学。一晃就都各自闯荡维生了。
“回来又一个多星期了吧,昨天还看见他骑车去赶场。从我们家门口过的,就问你了。”
“那我明天找他。”我很期待见见好久不见的牦牛,“二强好久回来?”我想起另外个发小,接着问道。
“还没看到回来呢。你明天问问他妈。我就听他妈说,二强也还经常问他妈你的情况。”
“哦。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上学,逃学,摸鱼,挨打哈哈哈!”我想起那些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意思说呢!逃学一天跑别人麦子地里,吃了一天生胡豆,回来拉了一晚上肚子……”
嘿嘿嘿,我就顾着笑了。母亲则是一脸蹭怪又好笑的样子,小时则是拿棍子抽我,然后一边黑脸问我还要不要逃学。
高中毕业那会还感觉懵懂,大学毕业的那几个月瞬间社会了。很多人渐渐的从□□上灰暗了下去,不再联系。有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二强和牦牛,我们很多年都没联系和见过面了,儿时的那段岁月,是我们仨的共同记忆,那时候只有语文、数学和期末考试前一个礼拜上完课的自然和品德,那时候作业少,我们的快乐很多。
长大了,快乐便越来越少。于是,那些儿时趣事,是多么的令人回望和怀念。
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短信发给小雅:“幸好你这大小姐被家里人给抓回去了,不然呀,你看我老家这个样子,你能坐得下还是睡得下呀……”
“去你的,本姑娘才没那么娇气。我们那里那么多粉尘,脏兮兮的……还没你老家干净呢!”小雅气呼呼地说。
我心里想着,还姑娘呢,不过我心里她的确是姑娘,最美、最好的姑娘。
我想起丽丽了,胖妞白天发短信给我说丽丽准备带她父亲到厦门治疗。看来已经他父亲的病情平稳了,我打电话过去却被她给挂了。
我想了想发了个短信给丽丽:“听胖妞说,你准备带你父亲到厦门治疗,多久出发,现在稳定了吧!”
“嗯,我这么想的,应该这几天动身。”丽丽回的很简短。我以为这些都有他父亲的工作单位电网公司有保障才这么轻松地说到厦门治疗,心里也替她开心,于是打电话过去。却还是被她挂了:“谢谢熊哥,我不方便给你回电话。”
“是很忙么?还是……”我有些狐疑,不会怕她爸妈听见我们的对话,产生误会吧。
“嗯,是的。谢谢你帮助。借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情况。钱的事,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着急的,不着急的。”我一脸焦急地快速拨动拇指回短信给丽丽。
“谢谢熊哥,我知道的。”丽丽便没再回我消息。
家里出了大事,谁还有心情多说话搭理别人呢?
阔别好久的故乡和老房子,总是让人如释重负,一趟就是一夜,一坐下来闲聊便是大半日过去了。看着太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