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的才是你?”
答案是两者都是我。
“为什么我不能都是呢?”我微微眯起眼睛,朝她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自己和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具体的而并非抽象的存在,无法用单一的形容词去简单概括。”我想了一个例子,“你是怎么去理解尊重他人的?”
她和思考了一段时间,才说:“只要不是那种天天害别人害社会的混蛋,那我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TA喜欢吃黄金还是喜欢吃石头都和我没关系。”
这种比喻大可不必…不过还是挺形象的。
“你还记得下楼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我问。
“嗯…我很羡慕您?”她说。
我:“不用羡慕我,羡慕你那愿意思考和做出改变的勇气吧…那是你应得的。”
后辈若有所思地睁大眼睛:“感觉前辈把生活过得非常通透!”
我闭口不答,余光看上了隔壁自动售货机的饮料罐头,顺手买了杯橙汁给她。
将很多事物看得较为通透…这其中注定伴随着一个漫长的过程,最直白的一点来看,是我的理念逐渐从“长大以后要嫁人”向着“不一定必须要结婚”前进开始的。
因为前者所处在的时期关系到家庭对我的教育,让那时候我很难意识到一些想法是错的……
写作错误,读作不够自由。
所以我想要改变,我急切地做出改变。
从一个差点到死都没有出完一口恶气的好人,变成了一个会有组织有预谋地为自己出口恶气的坏人。
过去的黑历史不值一提,但现在的我可以选择走得最痛快的路,一步步向前进。
是的,任何时候重新做出选择都不会晚。
“我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过得有些麻木,说话开始变得无聊,都找不回想要的那种性格了。”趁后辈吨吨吨喝果汁的工夫,我一边伸手握着空气一边倾诉道。
她很捧场地追问我:“前辈最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是个坏蛋。”
“啊?不可能!完全没想到……”
“大概是因为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吧,八岁生日许的愿望是成为一条鲜活有趣的生命。嗯,我会考虑把它捡回来的。”
我的思维很跳脱,话题一转:“假如你以前曾和一个男生交往,然而突然有一天,对方玩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了,并且不来找你说明情况,你会怎么做?”
后辈嘴里快速念叨了几句“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还真的把我的话学到了精髓:“先问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接着看情况揍他!”
“可恶的家伙,等着变成我的前任吧!”
有点道理。
现在能让我解气的最好办法就是当着他的面喊一声“我宣布我们分手了!”然后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和表情。
嘶…该死,有点小期待。
挥别了后辈,我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个地址,跟着导航一路坐电车挤公交,最后抵达目的地。
抬头望着挂有“S·S Motor”的店名招牌,我无视了翻过去的“歇业中”标识,推门而入。
“店已经打烊了,请明天…优茗?”乾青宗认出了我,但关注的侧重点有些奇怪,竟然问我,“你什么时候染的黑发?”
“这不重要。”我有些没绷住。
“阿乾,你想不想围观我干票大的。”
此刻的我语气比他更像是一个不良。
初始线的我在未来和他的关系虽然比不上“这条命交给你”,但姑且还称得上是能够正常聊天的普通友人吧。
乾青宗对我的来意尚且不知,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想做什么?”
殊不知我像开挂一样早已了解他的本性,甚至都没有用上疑问句,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有兴趣。
“我要见可可——九井一,我想把他逮出来。”我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后路我都处理妥当了,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怕。”
“我直接去找梵天。”我说,“告诉那个、那个混蛋,我要和他分手!”
还好我语速快,要是再慢半秒钟,表情都快支撑不住我的气焰了。
全怪未来东万线的可可对我太好,让我有些不太舍得。
“然后狠狠揍他一顿!!!”我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