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鄂伦岱看了一眼法海,碍于场面不好直说。
佟珍瑶哪里不明白呢?他和法海那是斗惯了的,彼此不和,要说有多少兄弟情那都细微到无法估量了,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会把“和自己一国”的妹妹夸法海的情况,视作背叛。
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幼稚,没事干是吧?眼睛就知道盯着兄弟是吧?她自然有事情给办,都快成丁的人了,赶明儿就是结婚成家,这么幼稚怎么负担起家庭?
所以她只不搭理,转头和堂妹说起了话,“四阿哥进学了,现在册子看得慢,你准备再画点什么吗?”
说到这个佟馨兰就有精神了,一改之前怯懦不吭声的状态,“我想邀先生一起,做一本童子启蒙用的童书。”
佟珍瑶向来不是个打击人的,“可想要刊印出去?”
“尚未想过,但能散出去肯定是好事,只是我没有接触过刻印。”佟馨兰倒是认真想了。
这就巧了不是?我熟啊!
“我倒认识一家印社的,只是如今图画印刻多半还是套色,最好能突出线条,不知道馨兰你能不能改做这类画风,如果不能,自己留着也好,说不准以后就有更好的刊印技术出现。”
佟馨兰有一点遗憾,但也不过是一点,“姐姐你之前说可以给娘娘画一些册子,如今我也有空了,你看画什么故事好呢?”
“我也拿不了主意,要不看看近几年民间有什么故事,择出一个好的来画?娘娘久在宫闱,想来民间事倒是更新鲜些。”佟贵妃的喜好她也不清楚,但是首先可以排除宫廷故事,要是画什么甄太后传之类的东西,佟贵妃也就能看看衣服首饰的不同了,偏偏这方便她不觉得佟馨兰有把握。
至于更久远的故事,以她和佟贵妃谈话的经历来看,佟贵妃的涉猎很广,说不准就看过,所以选她进宫后火起来的故事就行了。
“多谢姐姐提点!”佟馨兰转瞬间就有了想法。
“哼~”
佟珍瑶忽然被一个松子砸到,小小的一粒,也就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她伸手也没来得及接到,只好无奈的看向羞愧祸首鄂伦岱。
“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倒会筹划,之前还说把那炉子的生意送了我补月钱,我倒是努力传了,结果全被阿玛一窝端了!你怎么不再替我筹划个补偿?”鄂伦岱一脸的怨气。
佟珍瑶难得心虚起来,这事佟国纲也和她说过,不过她没当一回事。
“筹划什么啊?有什么也是该给家里的,月例钱还不够你花吗?”
鄂伦岱更是不爽起来,“那一点银子有什么用!吃个饭就没了,不消提……乐子了!”
佟珍瑶想了想,“银子嘛,我是变不出来了,但是乐子还是能知道一点的,不如你们蹴鞠?”
“这有什么可乐的。”鄂伦岱鄙夷出声。
“不好玩?那就改规则啊,要我说白打和射风流眼都没意思,不如分作两队,每队背后放球门,以此对抗,进球计分,分数多的胜。”体育竞技的核心是对抗啊!没有对抗怎么能好玩?
鄂伦岱还在想,隆科多已经领悟了,如同遇见了知交一样,“果然还是妹妹知道什么叫趣味,这就有意思多了,要玩这个想来是要一大片地的,校场倒是正合适。”
“所以不妨玩一玩嘛,反正也不花费什么,就是人手场地和球。”运动好啊,踢球总比提着鸟笼溜好吧?这风气要是流行起来倒是好事,八旗子弟要拼就拼技术,比什么小玩意。
“那这事我和鄂伦岱兄长商量着办?”隆科多一转眼就想揽下来。
“我看哥哥不大有兴趣,你自己来也是也可以的,若能办出声势来,说不得几年后皇上和皇子们也会来看。”佟珍瑶熟练的画了个饼放着。
这话正中隆科多下怀,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能多一点希望是一点,不能也不妨碍他拉拢一些“同道”啊!
噼啪噼啪——
院子外头的鞭炮声响起来,佟国纲起身喊他们准备祭祖,终结了这一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