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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喵(3 / 4)

里来相见,你叫什么呀?”

妖禽:……工作中,勿扰,臭猫死开。

“我叫八爪,给个名字交个朋友呗!”白喵将全部触手埋伏在树洞里,只有个单纯无辜的猫脸露在外面,试图交个朋友卖个面子。

小焦炭乖巧趴在麻雀雕的背后,它身上那个恐怖的伤口中无数浊黄色的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弯成层层叠叠的月牙形状。这也就是它说不了话,要不然一定可以组个双喵的相声,齐齐地卖个可爱。

妖禽没有找到它要的东西。

很烦。

有猫在吵,更烦了。

“嗯嗯,你是不是没名字啊,那八爪我可就管你叫傻鸟咯!”白色喵的触手洞穿地面,已经蠕动到了妖禽的右侧。

只差一步。

妖禽在对天鸣叫之前,翻着白眼道出了真名:“吾名蛊雕蚀婴。看在你们帮我找到此女的功劳上,速速离开,吾饶了尔等性命。”

一听这个名字,小焦炭怎么高高跃起勇猛扑上去的,就怎么高高跃回来再软软趴到地上。而树洞里已经没有了白猫的身影。

两只猫攒一块跟山海经中留姓名的天地灵物对打,其结果也只能是让雕大人这顿饭吃得更丰盛些。

识时务者为俊喵,喵怂。

蚀婴嘲讽的鸣叫声随即响彻天穹,下雨了。

蝶落,如雨。

第一朵血蝶怯生生停留于白色的骨上,细嫩的蝶翼轻颤,猛地窜高,升腾,高耸入云,再箭一般回弹,扎入展眉的身体,咬碎一切阻碍它的血肉,融入碎骨,化为新的血脉。

随即是第二朵,第三朵,几千几百,上千上万,须臾之间,细柔的血色蒸腾成浓重赤红云朵,妖气凌凌,从嘴从耳朵无孔不入,绵密的杀机像是捕猎的蜘蛛丝,转瞬裹满白骨内外。

光芒泯灭于此。

亦重生于此。

残缺的头颅犹如新生的老树,乍然间嫩肉蠕动攀爬,泛着死气的皮肤继而侵入,隔开生死,包裹住跳动的心脏,血管从死亡的灰烬中复苏,重新铭刻于骨骼上,青色的纹路中血液开始流动。

灰鸟复回蓝天,落叶跌落尘埃。

展眉重生于自己的骨灰中。

蛊雕歪着头站在她的胸骨处,端详着开始跳动的心脏。

白色喵蜷成毛绒绒的一团,只从树洞里露出一只眼睛,等了会,终于忍不住小声怒吼:“蛊雕大人,您……您怎么不继续了呀?”

展眉重新长出的血肉,止步于她的躯干。

白喵当然对蛊雕大人没有任何意见,它只是觉得展眉现在看起来太通透了,天凉容易冻着。

“她死了。就算是吾,也只能让她恢复些血肉,看起来像个活人而已。我又不是要救她。”

白喵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立即决定抗争到底,耍嘴皮也要拖延时间:“那不行,外人要是看见您这手艺,人家不会觉得展眉长得丑,九成九得说您学艺不精啊。咱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

“……活着对她未必是好事。”

白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爽快地嚷嚷了:“蛊雕大人,你是不是直到把她砍死了,才想起来你不知道要找的东西放在哪?”

傻鸟特别老实:“我有办法找到优钵罗的。”

“啥?”猫猫歪头,扮可爱。

“钥匙。”鸟是真实诚。

猫决定拖延时间:“那你把她救活了问问呗,放心,展眉对谁都那么凶,不是单骂你一个傻的。”

蛊雕也下了个决定,决定在杀死破猫之前先叼碎它的舌头。

不过正事要紧。

雕声再起,陵墓中有点点青绿光芒随之起舞,如溪流奔涌,与赤色的蝴蝶海融为一体,降落在展眉的左眼上。

原来在这里。

蛊雕蚀婴对着亡者的眼珠,用力地剁了下去了。

-

白骨阻止了它。

没有血液,没有皮肤,只有青绿色的筋脉缠绕在瓷色的纤细骨架上,像是早已臣服于死亡的逝者,最后的一点不甘。

展眉就用这双死者的手,扼住了蛊雕的脖子。

她活了,以半边脸和四肢都是骷髅的形式。

那蛊雕就得死。

被她掐死。

之后的搏斗野蛮而原始,无论是传说中的灵物,还是自认神经病的普通人类,一者生,一者必须死。

白色猫妖牺牲了四十根触手才抵挡住蛊雕幻化出的风刃,而小焦炭啃着鸟腿不放的英勇行径也为最终的胜利贡献了一嘴之功。

而展眉泛着兽性的眼睛,是蛊雕咽气之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你不能杀吾,吾,吾是人!”求生本能之下,蛊雕仓促幻化,豹头人身的女子嘤嘤哽咽,柔弱的颈子软软倚在展眉虎口处,急促的心跳是专属于人类的温度。

展眉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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