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村尾，瘫坐在树荫底下。
她们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头发都没有一丝干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晒得焦红黢黑，全身上下布满了淋漓的汗珠，身上的衣裤都能拧下水来，浑身散发着酸臭，效果堪比叶清如在操场跑了三千米。
再抬头看时，霁山的入山道上已烧起来大半，高处山嵴上也有多处火点，黑色浓烟滚滚如浪，像要将整座山淹没。
“这贼老天真是一点生路都不给人留啊！”李婆婆坐在树荫下喘匀了气，瞧着那火势萃了一口。
叶清如的眉头还是皱着，山火一旦烧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灭，除非下场暴雨。
但估计是不可能的。
“阿婆快走吧。”叶清如搀扶起她，看了眼天，“傍晚还要赶集，得先回去收拾出来。”
提到这个，李婆婆又有了精神，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这半天就能晒好，早点卖了早点拿钱。”
她们就着井水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吃饭的当口瞧见屋前好多人跑了出来，不是看山火的方向，而是往村头的祠堂方向走。
一小生看见李婆婆，急忙喊道：“婆婆，赵管事正在陈叔家收租。”
不等李婆婆回他，转身就跟着人群又走了。
“没天理的，这么早来？”李婆婆瞧向叶清如，很是慌张，“你筹了多少钱了？陈家是头一个，你排第几个？”
她是第二次遇见收地租，没记错的话，按照花名册排，她应该是末位，那不急。
赵管事是何徐大地主聘请的管事，专管收租，身旁环绕四个伙计，四个伙计全都一个样，长得凶悍，力气也不小，收租时大家伙儿都头皮发紧，大喘气都不敢喘，生怕惹他们不开心，迎来一拳。
那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今天收不到我，走吧。”
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