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姨娘的主儿，留着她到底要干嘛？添堵吗？
对于有利用价值的蠢物，“钟橙”一向喜欢鼓励他们再蠢一些，她笑道：“这有什么的。我历来身子弱，在生育上必有些艰难。到时候与其便宜外人不如将好处落在自己人身上。这些丫头里，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人又漂亮又机灵，我是最放心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品红担心自己这样问显得心急，她顿了一下才说道：“小姐忘了，奴婢刚说过的，任何事都愿意为小姐做的。”
“钟橙”点点头，“不错。只不过你们假借家生子身份的事儿...祖母知道了。我虽能为你求情留下，可你‘良家子’的身份却是保不得了，须得卖身为奴。你可愿意？”
“这...”品红有些犹豫。当初无论杨氏如何威逼利诱，娘都没有自卖自身，为的就是防范杨氏过河拆桥。私刑处置奴仆和私刑处置良民可是大大的不同，这是娘和自己最大的退路。
“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品绿，送她出府吧。”
品红怎么肯走？好不容易求得了小姐的原谅，青云路又摆在自己跟前，这泼天的富贵马上就轮到了自己，让她如何舍得？
良家子如何，奴婢又如何？姑爷长子的生母谁敢小瞧？她毫不犹豫地给“钟橙”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愿意！”
“钟橙”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品绿，还不快将品红姑娘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