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偶尔想起的尊严和颜面。
凌贺之拿起筷子,目光怯怯地望了面前的明蓝蕴一眼:“先……先生,不吃吗?”
福康先一步替师父回答:“师父吃的不多。”
有时候吃块糕点尝两口喝杯茶便饱了,一般吃得少时,多数为明蓝蕴心情不佳。
明蓝蕴不爱吃,却会叫他多吃,说他还在长身体,不必学什么不值得的辟谷。
等凌贺之吃完后,又过了会儿,李美人的宫女才姗姗来迟,见面先请罪,找了个劳子虚理由。
说了几句后又匆匆离去。
其他皇子皇女都先去武场了,凌贺之和明蓝蕴请辞:“先生,这是我的课业。”
明蓝蕴接过课业,随意撇了一眼,手腕上等衣服要遮盖的地方没有伤痕。
凌贺之看着明蓝蕴,目光明亮,宛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想要将自己救上岸。
他正要说李美人之事。
怎料外头的宫女催促,打断了凌贺之的言语。
凌贺之脚步虚浮踉跄,直至离开。
明蓝蕴沉思,都未曾听到福康的喊话:“师父,大皇子怎么了?你瞧这么久?”
明蓝蕴蹙眉,声音果断:“李美人打伤他了。”
福康哎呀一声:“李美人胆子也太大了?!”
“怎么不敢呢?”明蓝蕴反问。
福康连忙解释:“陛下若是知道了……师父,你可以将此事告诉陛下啊。”
明蓝蕴缓缓摇头。
福康抓抓脑袋:“为什么不能……”
明蓝蕴看着蓝园萧瑟风光,语气沉沉:“大殿下未曾将此事告知别人,别人不告诉陛下,这说明与他人不熟。我若是出来为其说话,陛下会怎么想为师和大殿下的关系?”
皇帝忌讳大臣拉帮结派,皇子之间也是如此。
“既然不熟,又不曾与我说,李美人打的又是隐蔽地方,本君又是如何知晓的?”
几句话说的福康哑口无言。
陛下见惯了尔虞我诈,他很容易便可发现端倪。
再者说,便是让陛下知晓此事,也不过只是让大殿下换个妃子教养,最多是免遭挨打。
明蓝蕴将其中矛盾与利益娓娓道来。
福康皱着眉头,呢喃道:“大殿下真可怜。”
明蓝蕴闭眼休息,现在是个小可怜,以后是个疯批反派。
此事,终究还是要劝说一下李美人莫要做得太过火了。
愚蠢也该有个限度。
明蓝蕴以二皇子为由头去见了皇后,谈及此事,皇后总是笑而不语,不予管束,不作承诺。
话到尾音,皇后突然说起明蓝蕴的小弟。
“本宫记得子绡现如今在白公城老家,一晃多年过去了,该成家立业了。”
明蓝蕴袖中手掌微动,握了握又松开,坦然笑回:“是该与外家多走动了,天高路远,蓝蕴谢皇后娘娘为小弟寻良医。”
皇后挑挑眉:“蓝蕴,你心中记着本宫便欣慰了。”
“本宫会令人传话去白公城的。”
明蓝蕴告谢离开,等出了长坤宫后,眼神愈加冰冷。
说是帮自己,不过是用自己的小弟做威胁。
明蓝蕴乃是胎穿,父母在战乱中死去,她与小弟相依为命。
二人最近一次的分别还是在十年前,小弟不过四五岁,托付给白公城的姑姑家照料。
皇后派了人给小弟治病,并以此来软威胁明蓝蕴。
明蓝蕴多次往白公老家书信,皆不见回信。
小弟是生是死,只有皇后娘娘知晓。
如今二人没有撕破脸,明蓝蕴为了小弟倒也可以帮帮皇后娘娘,也是在帮自己。
但如今明蓝蕴笃定剧情正在按着原著前行。
明蓝蕴沉吟一声,有些日后间接害死自己的人,自己该好好处理。
比如说,李美人。
李美人如今依附皇后,便得了几分圣宠,再过不久她会有孕。
尽管胎儿不稳,没了,皇帝疼惜她外加皇后相助,便晋了李美人的位分。
多年后贺之兵变,她位分高又是皇后亲信便被陛下一同带着出宫。
逃亡过程中,李美人被俘后主动泄露国师位置,导致国师被掳,被刮骨削皮,凌迟三日而亡,挂于墙头曝晒。
李美人和明蓝蕴向来不和。
文中,她心高气傲,笃定自己要当那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自己的子女是皇子皇女,对国师总是小看一眼。
而现在的李美人也是如此,三番五次地阻拦大皇子来上学。
在知情的外人看来,她不给明蓝蕴面子。
皇后呢……她借李美人的疯来敲打明蓝蕴。
明蓝蕴思及此处,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长坤宫,眯起了长眸子。
明蓝蕴正欲离去时,猛不丁听见阴阳怪气地一声喊:“呦,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李美人微侧着头,摇着手中扇子,拨弄耳边发丝。
明蓝蕴看她一副勾栏模样,微微蹙眉。
怎料李美人心中还有气未出,歪着腰肢,吹了一口气,说话时指尖总指着明蓝蕴:“国师,今日我都和您说了大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