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娴只是让喻卓尔扶着她,但毕竟是十厘米的恨天高,她稍微动了动就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
这一下扭得不轻,肉眼看上去都肿起了一大片。
梁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发白的脸色透露出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喻卓尔扫了她一眼,停下脚步蹲了下来,扭头说道:“上来。”
梁娴本想说不用,但脚踝处传来的痛意实在太过明显,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攀上了喻卓尔的肩。
喻卓尔起身,颠了一下,梁娴失重的圈紧他的脖颈。
“扶好。”他出声说。
他们沿着过来的路往回走,梁娴紧贴着喻卓尔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温度不断传来,她抿了抿唇。
从之前的相敬如宾忽然变得有些亲密。
梁娴正在想说点什么话题,喻卓尔反而先问她,“你学刺绣多久了?”
梁娴想了一下,说:“快十六年了。”
“这么久。”喻卓尔有些惊讶。
“嗯。”说到刺绣,梁娴的话明显多了,“小时候我闲不住,我妈有次带我去师傅家拜访,怕我捣乱就给我塞了一块废掉的料子,结果看我挺好奇,师傅就带我绣,发现我还挺有天赋,从那时候就开始学了。”
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梁娴笑了一下。
喻卓尔问:“怎么了?”
梁娴说:“没什么,我小时候其实还挺调皮的,有一次师傅让我和来学习的前辈一起绣一只双面兔,结果我回针失误了,等到发现的时候,背面的那只兔子跟变异了一样,气的师傅狂敲我的脑袋。”
喻卓尔也笑了一下,仿佛能想到当时的情景。
随后问:“累吗?”
梁娴说:“你说刺绣吗?还好吧,刚开始确实有点,不少次因为我的毛躁拆线重来,师傅也常说刺绣这门手艺,急不得,后来练得多了就习惯了,她还夸我性格稳重了不少。”
提到自己专业的地方,梁娴明显和平时不太一样,但说起性格,喻卓尔却有些不赞同。
“稳重?”
“嗯。”梁娴想了想,自己虽然跟喻卓尔相处这么久,但大多数都处于互不交流的阶段,更别提刚开始的那次乌龙。
二话不说就扇巴掌,加上说自己要当守寡,这样的行为好像确实不怎么稳重。
今时不同往日。
喻卓尔帮了她这么多,她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说不上是心境的变化还是什么,趴在喻卓尔背上的梁娴说话也大胆了些,“那个,之前是误会,喻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呗?”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喻卓尔的侧脸,只见他扯了扯嘴角,“我看上去像是要找你算账的样子吗?”
闻言,梁娴笑着说:“那当然没有了,喻总这么大方。”
喻卓尔背着梁娴,走的比较慢,十几分钟就回去的路程硬是走了快半个小时,等回到民宿,天彻底暗了下来。
民宿里很安静,雨停后,街景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内,南方的天空距离很近,成片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分布在天上,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喻卓尔把梁娴放到大厅的沙发上。
刚刚路过一家药店,他进去买了红花油。
梁娴的脚踝此时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红色也转成了紫色的淤青,一眼看上去还有些吓人。
喻卓尔蹲了下来,梁娴微微一怔,说:“我来吧。”
可喻卓尔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显在说“你再开什么玩笑?”
小心的脱掉梁娴的高跟鞋,喻卓尔倒出些红花油在手里,手掌轻轻的抚上她的脚踝,还是有些疼的,梁娴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疼吗?”喻卓尔说着,手上也放轻了动作。
被人服务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梁娴不想显得自己很娇气,于是说,“不疼。”
下一秒,喻卓尔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
梁娴没忍住“啊”了一声。
他又变为轻柔的揉搓,语气淡淡道:“逞什么强。”
“......”
因为擦药的缘故,梁娴是坐在沙发上,喻卓尔则是蹲着。
他手上的温度通过脚腕渐渐传遍身体,应该是红花油发挥了作用,梁娴感觉有些热。
她现在才算是认真的看喻卓尔的样子,这样看着,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好长,虽然不是很浓密,但眼尾处有些卷翘,配上他那副深邃的眼睛,确实很勾人,尤其是有时候笑起来,还有淡淡的卧蚕。
他女人缘一定很好,梁娴想。
但是过于安静,梁娴竟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喻卓尔动作了顿,抬头看她。
梁娴“咯噔”一下,眼神乱瞄,强壮镇定找补道:“我......我就是好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