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让你倚仗。”
崔行周的帕子上檀香味重,宋秋用它掩住口鼻,指节摁得泛白。
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行事呢?
可她到底不再哭了,她深吸几口气,让那些安神的檀香融进鼻息骨血里。
崔行周站起身,冲她伸出手:“夜里潮,我送你回去。”
他挡住了院中月,黑色的袍子周侧凝着柔和的光。宋秋又一次仰着头看他,看清他一身清白疏朗,也看清他的寂冷哀伤。
他从不穿旁的颜色,白衣黑袍,素洁玉冠,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可她明明记得从前他也曾是清隽少年郎,没有这般压抑,也没有这般画地为牢。
他的手就那样停在她面前,只要她搭上去,他会扶她起来,送她回去。往后他们二人,便再也不会有今夜这样剖白靠近的时机。他们还可以同从前一样礼貌却疏离的在琅园生活,却不可能有更近一步的机会了。
心如擂鼓,安静的落针可闻的院落里,宋秋问自己,要赌崔行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