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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祖宅的当天,孟书媛专程给倒霉儿子打了个电话。
“歪,程述为?”孟书媛的语气满满的嫌弃。
被嫌弃的程述为单手拉开浴室门,轻启薄唇,“嗯?怎么啦妈?”
怎么啦?怎么啦?听到就这话,孟书媛更气了,不善地说:“我给阿姨们今天都放假了,你自己来做饭!”
程述为:“……要不我从一溪雪带人过去?或者在醉鼎轩订个包间。”
“不是你说家宴的嘛。那你自己来做!”
本来如果没有家宴这事,她现在应该和程先正在瑞士的山脚下聊人生哲学,看异国风景!
世越一年到头忙个没边,她老公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两人都说好了要去瑞士玩玩过过二人小日子。
她前几天还兴高采烈的收拾行李呢,程述为这倒霉催的就打电话要她骗儿媳妇今天是家宴。说什么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说过话了,夫妻关系岌岌可危,恳求老母亲助一臂之力。
这不为了倒霉儿子的幸福,她只好答应了,硬是编出了个家宴。连带着献祭了与老程的瑞士之行。
孟书媛越想越气,只好临时想出这个法子折磨他。当然不可能一个阿姨不留,反正主厨已经被她放假了。做菜就只能靠他!
听出孟书媛话里的怨气,程述为大概也知道什么原因,这会态度很是端正,一口答应下来,“那好吧!儿子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
这还差不多,孟书媛舒坦了,挂电话前还不忘嘱咐,“下次可别再和我宝贝儿媳妇冷战了,她不理你,你就不能主动点?天天去烦她看怎么还冷得起来!”
程述为拿毛巾随意抹了几下湿润的短发,淡淡说道,“知道了,以后我主动点。”
“知道就好,再有下一次我可不帮你啦!”她之后还得和老头子过二人世界呢,少拿着点破事来烦她。
连自家媳妇都不会哄,当真不如她家老程。孟书媛对着熄灭的手机屏愤愤不平。
程述为随意把挂断的手机往矮榻上丢,转身往衣帽间走。
一溪雪的男女主卧互通衣帽间,双方把衣帽间的门拉上,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此时姜意浓正在另一边衣帽间挑选要去祖宅穿的衣服。
她越走越深直至拐弯到男女主服装的分区界线。
姜意浓白净的手划过件件旗袍,最终选择了条鸢尾手工钉珠新中式旗袍。
毫无预兆。
朝向男主卧的那扇门,突然从外被打开,察觉到动静,姜意浓双手捏着珍珠颈扣回头,呆呆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此时的程述为身上只松垮垮的系了件浴袍,行走间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短发尚存留着水汽,像是刚冲完澡。
这还是姜意浓头回见男子这样,她脸蛋不争气的悄悄红了,连颈间的纽扣都忘记系,双手飞快的捂住眼睛,嘴里念念叨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转身就往外跑。
“呼!”姜意浓跑后,程述为双腿发软的坐在地毯上,她要是不跑,他就得跑了。
在衣帽间碰到姜意浓还是第一次,以往他们起床时间不一致而且这衣帽间那么大,谁能想到今天莫名其妙就给撞上了。
简直就离谱!
程述为盘腿坐地毯上,满脑子回放的都是女生那双笔直修长,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细腻如羊脂玉的腿。
两双腿白的像是能自动发光一样,而踩在雪白地毯上的脚掌却泛着点粉,浴袍就随意的扔在地毯上,这样强烈冲击眼球的一幕,大清早的就把程述为的心炸的突突直跳。
他好不容易慌忙的挪开眼睛,又陷入了另一个危机,娇娇小小的女生此时正睁双水汪汪的眼睛,呆呆的样子更反衬出她身上穿着的气袍何等的撩拨人心。
真丝绒花的面料,把她身体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绿叶紫花的鸢尾整束从腰间往上盛开,温婉雅致。
加上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更加让程述为本来就乱跳一通的心脏彻底疯狂,走近她的那几秒他都有点害怕自己的心脏一个加速太猛不小心跳出来。
还好她先跑,要不然落荒而逃的就是他,程述为索性躺在地毯上,手臂搭在额间,衣帽间明明晃晃的灯光照的他像是出现了幻觉。
那不然他怎么感觉有个赤/裸小人正举着弓箭正对着他?
……
“停止想像!”姜意浓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对着自己小声呵斥。“咚咚咚”就在姜意浓在天人交战时,房门被敲响了。
以为是佣人敲的门,姜意浓欣喜若狂,总算有个人来解救她了。
“我换好了,楼下等你。”
这一声将小跑而来的姜意浓钉在了原地,敢情敲门的是程述为那厮?现在好了,省了她几步路了。
待门外一串脚步远去后,姜意浓迅速冲进衣帽间,选了串澳白珍珠项链搭配,白色绣珠手提包,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