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糖人,不禁笑道:“还真挺像的!”
闻言,九渊也忍不住低头仔细瞧了瞧凉熙手中的糖人,不禁蹙眉道:“哪里像了,这么丑?”明明一点都不像。
然而凉熙却不管,她觉得就是挺像的,还将另一个递给了九渊,九渊一脸嫌弃的接过那个糖人。
凉熙盯着九渊看了半天,也不见他吃一口,便问道:“你怎么不吃呀?这又没毒!”
“本尊可从来不吃这种凡间的东西!”说完,又一脸嫌弃的将糖人扔给了凉熙,所以说那东西是半点也不像他,但总归是照着他的样子做的。自己吃“自己”,怎么想都感觉太奇怪了!
听了九渊的话,凉熙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完,凉熙狠狠的在糖人上咬了一口,那清脆的断裂声,直击入耳。见状,九渊的神色有些许错愕,道:“你还真下的去口?”
凉熙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屑,道:“怎么?你管我!”不得不说,这糖人吃着不仅好吃,还很解恨呢!
九渊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眸中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宠溺,道:“好,不管你,那你慢慢吃,吃完了,带你去‘看戏’。”
“戏?什么戏?”凉熙挑了挑眉,难道这家伙带他下凡来,就是专程去看戏的?
只见九渊笑的有几分神秘,道:戏,自然是一场好戏!”
然而九渊话音刚落,凉熙便白了他一眼,就看个戏,还在这给她故弄玄虚!
此时,浔古道村中——
祁颜坐在床侧,看着身旁放着的那大红色的嫁衣,面色凝重,薄唇紧抿,手也是朝着那嫁衣伸了又缩好几次。无奈之下,他抬眸看向邶漓,神色幽怨道:“为何偏要我穿这嫁衣?”那他的一世美名岂不是都要毁于一旦了!
闻言,邶漓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他身旁的嫁衣,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祁颜见了,还以为邶漓要与他换来着,眉间也多了几分欢喜之色。
然而邶漓看完后,却又原处放了回去,面无波澜道:“还不错,适合你!”
适合?祁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嫁衣不错,适合你。”邶漓依旧面不改色。
祁颜也是被邶漓的话给气笑了,他一把提起那身红色嫁衣,提到了邶漓的眼前,用手指着,道:“不是,小爷我是男的,这是嫁衣!嫁衣!”
“绣工精湛,质地上乘,身形正适,还有何不妥?”邶漓淡淡的看着他。
“你也别说那么多,反正只要是女装,我就不穿!”说完,祁颜将那嫁衣反手一丢。
见状,邶漓顿了一下,过了半响,才道:“好!”
“真的?你别诓我啊!”说着,祁颜伸手便要去拿邶漓身旁的红色衣袍,生怕再晚一点,邶漓便会反悔似的。
看着自己手中的衣袍,祁颜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但还未等祁颜高兴完,邶漓语气淡淡的补充道:“喜丧,喜丧,男娶必死,女笑则丧!”说完,邶漓又看了一眼祁颜手中的衣袍,其语,不言而明。
祁颜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衣袍,重如千钧,压的他都有点儿想哭了,他朝邶漓看去,神色显得一脸愁苦,道:“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你,堂堂神界九重天的小殿下,受万人敬仰的地位,竟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邶漓看着祁颜,嘴角噙着一抹看似温润无害的笑,丝毫看不出半点异样。但只有祁颜自己知道,邶漓他,生气了!
于是,祁颜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默默的又将那衣袍放回了原处。
邶漓头也未抬,缓缓的在桌上沏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才淡淡问道:“不穿了?”
“不穿了!”祁颜连忙摇了摇头。
而邶漓却忽然笑出了声,笑的有几分不似平日那般了,听起来带了些许微微的冷意,道:“没想到,区区一个喜丧鬼,你都应付不了,我不在的千年里,你都学了些什么?”
自然是不学无术的鬼混,可他又怎的敢说,于是祁颜只好紧抿着薄唇,没再说话。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邶漓见祁颜还是未应声,也不愿逼他,便道:“眼下有事,你不说无妨,待回到神界之后,我可同你再细算!”
听邶漓这样说,祁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是早晚都要交代,但至少是拖了几日。还能给他些时间,仔细琢磨一下对策,也不至于到时候死的太惨!
此时黄昏已经将近,然而浔古道村的黄昏,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阴云笼罩下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八抬大轿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客栈门外,只是那听起来本应显得喜庆的唢呐声,也显得十分低沉无力,仔细听去,竟有几分像是在“吹丧”!
曾因一人,留恋于人世红尘,又因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