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趴在马背上,看着天高地远般的的地面,想想自己淌血的伤口,喃喃的问:“就不能找块下马石?”
就这么跳下去,两寸长的伤口得崩裂成三寸吧?
然而话音未落,她被高大的崔阙抱下了马,又被他抱进了后院。
从明亮的日光进入幽暗的室内,崔阙步伐悠闲从容,昂首阔步之间无视了容渟惊诧的眼神。
然而他刚把人放到床铺上,喉结便被一根尖锐冰冷的簪子抵住。
容渟脸色惨白,但那股久居上位的睥睨派头却有增无减。
纤细的、带着血迹的女子手指一把锁住男子的喉咙,另一只干净的手则紧紧捏着金簪,簪子的尖端几乎陷入男子皮肉里。
然而下一瞬,那坚硬的喉结滑动而下,将纤细手指顶开了一丝。
崔阙平平无奇的劝谏:“殿下,你弄疼我了。”
容渟手指用力,察觉那狡猾的喉结又溜了上去,索性丢开簪子双手掐住对方喉头,指甲瞬间掐红了崔阙的脖子。
“崔大人,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冷笑,“从我遇见你到出宫,你有三次机会足以将我推给叛臣、叛军,可你没有——以为我看不出来?说,你想从我这拿到什么?”
白皙而突出的喉结在容渟指尖下滑动,崔阙顿了顿才以气音回答:“没错,阙……所图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