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办法?办法就是,我来当你的未婚妻。”
咯吱。
崔阙坐着的凳子发出轻微的倾轧声。
他像是措手不及,错愕之间桃花眼睁得大大的。
“殿下说笑了,阙怎敢如此僭越。”他面色严峻的用力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又不行?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不听话的刺头?
容渟开始挽袖子,攥起拳头几步走到他跟前:“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本王,本王命令你,必须和我成亲。”
崔阙的视线,恰好就落在那白生生的拳头,和一截玉白的纤细手腕上。
掩盖在衣领里的消瘦喉结,悄悄的上下滑动,宽松衣襟之下的结实胸膛,却在一寸寸绷紧。
“殿下万金之躯,慎思。”男子垂着头,像是垂头丧气,无以为继。
容渟一拳砸在他肩上:“我意已决,就这么办!”
崔阙被砸得后仰,暴露出瘦削的下颌与突起的喉结,他以堪称呢喃的语调说:“阙恐殿下日后后悔。”
容渟:……
怎么又磨磨唧唧?
男人就是男人。
终不如女子来得爽利!
容渟额头青筋直跳:“眼前本王还要靠你找侄女的下落,没得可选。”
唯有眼前这个人,是她眼下能抓住的唯一高官,虽说她有信心掌握中底层,但若是能将高层也一并拿下,找回侄女并复国之路……难道不会平坦许多?
安静室内,一男一女,一坐一立。
崔阙昂着头,捕捉着容渟的视线,胸膛一寸寸起伏,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蜷起。
“真没得选?”他问。
“让谁来当你未婚妻,都不如本王亲自来当的可靠,”容渟破罐破摔的回答。
崔阙缓缓起身,进而拢手深深行了一礼:“那……阙便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