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一想你如果真想答应,也不会跟家里闹成那样搬出去住了。”
“出什么事了呀?”吴曲莲心想果然,那些人那么一大早聚在一起说的还真是她,她不过独自一个人去了趟镇上,又不是很稀罕的事情,这些人是不是太少见多怪了?
“昨天傍晚你是不是跟徐秀才的爹娘去找村长了?有人看见了,说是你同意进他们家了,正找村长帮着说和呢……”王婶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想着,跟他们一起去找村长?”
“这些人还真是……”吴曲莲无语,“要我说徐秀才真不必顾着村里的人,人家一心想在村里建一个私塾,我在镇上碰到他让我跟村长说一声,带了些银钱回来说是请村长帮着量一下地先修房子,他要过些时候才能回来……结果呢,这些人就这么说他?”
“真,真的?”王婶愣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徐秀才是想请你帮忙?”
“嗯,说是房子开建后让我帮着掌勺,大概几十个人的饭,我和他爹娘是肯定忙不过来的,我就跟他说请你做帮厨,工钱虽然没有镇上多,但是在自己村里,就当帮忙了。”
王婶一听帮厨一个月有五百文工钱,当天下午就把建私塾的事抖了出去,这事本来也不需要瞒着,村长本也打算先在镇上找好专门修房子的匠人,然后再在村里找些杂工。但婶子大娘们嘴碎的那些话也传到村长耳朵里了,他就想着让那些碎嘴的先着急几天吧,既然建私塾的事已经说了出去,那必定会找些散工,他不松口,就是想看看这些碎嘴子到底知不知道反省,天天在外面编排别人,却错过了大好的挣钱机会,看她们怎么选。
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听说吴曲莲和徐秀才的爹娘去找村长是因为建私塾的事,而且人家已经请了吴曲莲掌勺,王婶子做了帮厨,都是有工钱拿的。一群人尴尬了几天,说的都是徐秀才的好话。毕竟就算他们做不了帮工赚不了工钱,但谁家没有孩童呢,办了私塾自家孩子上学不就省事了?到底徐秀才还是做了件好事。
至于之前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们觉得只是自己闲聊,没人会当真。何况都只是猜测,人家徐秀才都没说什么,又怎么会跟他们计较?
乡下妇人的闲聊或许徐秀才不计较,但这些人忘了徐秀才的爹娘都还住在村子里,因为徐秀才中了秀才,他们家着实风光了一回,但那之后两人就彻底低调起来。没别的原因,主要还是徐家的那些亲戚们远的近的都纷纷上了门,说什么求什么的都有。然而他们确实能力有限,乡绅们和县老爷的确给了些银钱,就连办宴席的钱都不是他们出的,但孩子还不知道要考多少年的试,他们根本不敢动那些银钱。
可亲戚们却是不管的,他们只知道你发达了,你就该接济他们,那可是秀才啊,镇上村里都极少见的有本事的人物,既然站在那个位置上,那你就有站上那个位置的能耐,他们只不过是拜托一些小事,你怎么可能处理不了?
比如孩子去学堂,比如家里要买几只猪仔,比如想种一些贵价的药苗……大家都是同族,都是亲戚,你怎么能不帮忙呢?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徐秀才发达了,那就是徐家发达了,哪怕他们在之前根本就没接济过徐家,甚至还嘲笑他们不自量力,异想天开居然还想培养出一个读书人。但一旦这个人真的成了了不起的读书人,他们就会说这是徐家的荣耀,足可告慰列祖列宗,是徐家整个家族培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