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你刚醒,好生歇着。萧泽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妾身刚刚见到秦姐姐了,她还怨我夺走了你,我好怕。温婉艰难起身,一双水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极了。
别怕,朕在,她伤不了你。
皇上是不是也被她缠上了?温婉问道,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才短短几日,你便憔悴成这样,臣妾宁愿她来找妾身麻烦,也不想她去害皇上你。
萧泽心中感动,果然只有温婉才是真心待自己的,他将温婉搂入怀里,宽慰道∶说什么胡话,大师已经做了法事,她再也不能找你麻烦。
温婉看见门窗上贴着的符,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萧泽看着空空的四周,内心也空空的,并没有大快人心的喜悦。
翌日一大早,萧泽便去上朝。
点了户部筹集的银子,萧泽忍不住皱眉∶怎么才这么点?
皇上,自秦氏大力推行商贾新法后,天下财物都聚拢在商贾手上,这些商贾重利,不肯多捐。臣等跑断了腿,也只收到这些银子。
萧泽板着一张俊脸,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这点银粮断然不够。
臣无能,朝中每位大臣都按家中人丁捐了银,奈何百官家中银两有限,钱财都在商贾手上,商人不肯给,臣等亦不敢抢。
戚大人所言甚是,这些商贾还尊秦氏为皇后,其心可诛!
秦氏扰乱我大锦国,让天下财富都被商贾占有,堪称倒行逆施!
秦氏笼络这些低贱重利的商贾,中饱私囊,致使我朝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废后死不足惜!
群臣聊起废后秦氏,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细数其二十四条大罪。
萧泽憋着口闷气,又有人提议∶皇上,依臣看,那些商贾便是得了废后的好处,如今废后虽死,他们便不肯出钱出粮,定是在为废后不平,其心可诛,不若将之全部抄家充公。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刘子义想说点什么,但大概是顾忌到上次的事,没敢出列。
萧泽坐在龙椅上,摩挲着玉扳指,大臣们提的这个建议虽然可以解一时之急,但这招无异于杀鸡取卵,今后朝廷的威信又在何处?
秦氏曾经提出的新政确实促进了市井繁荣……但既然这些商贾只听信于秦氏,那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龙椅上的天子眼神微缩,准了!
萧泽退回勤政殿,将捐银仔细看了个遍,没想到刘子义捐的倒不少,都穷成那样了,还捐了一百银。
自昨夜直播画面消失后,便再没出现过。一开始萧泽还怕她再度出现,不过直到中午,也没见着那直播幻象。
秦皎这女人装神弄鬼,生前对自己死缠烂打,死后还妄图用妖法迷惑自己。
幸而自己抽身及时,未曾被她迷惑。
萧泽如是想着,仿佛又找回属于帝王的意气风发、威武自信。
只是时不时无意识抬头看向空中这个后遗症让他很不爽,搞得他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陈公公,给朕备御汤,朕要洗洗身上晦气。萧泽吩咐道。
终于摆脱了秦皎那个难缠的女人,他该焚香沐浴、祛除这一身晦气才对。秦皎却只是撩了下鬓边的碎发,她一坐下,白皙笔直的长腿便更加醒目。
还有这个男人,轻浮孟浪!
什么叫清清爽爽才像你?!
萧泽沉着脸,恨不能将这男人打入天牢,也恨不能将秦皎浸猪笼。
皎皎,你真勇,这次彻底红了。苏南边开车边说。
秦皎斜他一眼,羡慕?我把这种红让给你?
苏南赶紧摇头,算了,我怂,吃不消。
虽说秦皎在网上走红了一波,但争议也不少,而且王导还扬言要封杀她,秦皎以后和京圈估计也无缘了。
想到这里,苏南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或行程?
我决定行善积德,做个好人。
啥?可能去做点慈善。
苏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觉悟不错,怎么想起的?
积点德,没准就遇上男神了。秦皎半开玩笑。
苏南八卦道∶你男神谁呀?
你猜!秦皎答得狡黠,窗外的灯光落入她眼底,激滟勾人。
萧泽却只觉刺眼至极—秦皎,受过礼仪教化的名门贵女,怎能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行为?!
恰在这时,来仪宫又来人了。
皇上,娘娘她.……她晕倒了。
萧泽面色一沉,已顾不得和陌生男人相处的秦皎,匆匆去了来仪宫。
来仪宫内乱作一团,温太后也在。怎么回事?萧泽冷声问道。
伺候在温婉身边的大宫女道∶回皇上,自…….秦氏死后,娘娘便时常犹如梦魇,今日不知怎的,娘娘惊惶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