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傻逼了。”
我又咽下两杯酒,脸上泛不起任何波澜,“她要走了。”
季子耀喝了两口酒开口“她没说原因?”
“能说什么呢。”
他长叹一口气,“也确实,哪有那么多原因,有时候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就能给这段关系从头到尾淋一盆冷水。”
“你跟张宁里碰上什么事儿了?”我靠着沙发喝着酒问。
“没事,就是我也打算和他彻底断喽。”季子耀语气轻松,嘴角还扯着一丝笑。
“行了,喝酒。”他低头敛起假笑给我倒酒。
季子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我一个劲的喝酒,夜色渐深,舞池变得热闹拥挤,我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酒给季子耀发了个消息走出了酒吧。
代驾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季子耀的那句话,确实是一件小事,但我看不透了。
二楼灯亮着,我在室外抬头看了一会儿开门上楼,离她越近脚步就越沉,骤然我重踏一步,声响足以让她听到。
她焦急的步伐在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时变慢,“你还好吗。”她开口问。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伸手卡紧她的脊背,低头吻上她。我们呼吸交融,缱绻灼热。我身上的寒气被剥落,只着迷于在她唇齿之前翻云覆雨,迫切的索取,不温柔的占领,她全盘接收,任由我搅动她的舌尖。这个吻布满我与她无法言说的痛苦,我万分不舍也终究戛然而止。
“你喝酒了。”她牵起我的手带我回房间,我什么都没说,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把我送到房间门口说“我去给你煮点解酒茶,你洗个澡等一等,喝完就睡觉。”
我听话洗了澡,然后等她。
“怎么不关门也不开空调,你感冒才刚好。”她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给我,顺手开了空调说“喝了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关灯。”
我坐在床边喝掉躺下,不敢再看她。她关了灯没走,摸了摸我的脸。我努力强装的冷静刹那间溃不成军,眼泪流到枕头上。
她坐下来擦拭我的泪渍,我揽住她躺靠在我身上,克制着哭腔开口“你到底喜欢我吗?”
她用无声来应答,我感受到她胸腔起伏慢慢急促,有一片温热打湿了我的胸口。
她哭了。
我从来没见她哭过,可现在因为我她哭了。这片温热渐渐发烫,烫得我心痛。我松了手,她起身离开。
我把半张脸埋进枕头,失声痛哭。片刻后身旁有人躺下,抵上我的背。
“喜欢,从第一秒见你时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你。”她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冷淡疏离。
好不容易从她嘴里说出的喜欢,此刻却更像一把刀,直直穿插进我们两个人的身体。
“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笑了,不是因为你问我的问题,而是因为我喜欢你。可我没想过往前进一步,反正我很快就要走,保持陌生的关系就好。后来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也喜欢我,本来我没打算给你任何回应,但是你实在太好太好,好到让我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就想着等等看吧,或许我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不再囿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排斥一切。”
“那为什么还是不行。”我开口问。
“记得我给你买药的那天吗,我回来看到你已经准备吃药突然意识到你可以完全不需要我但我离不开你了。”
一丝一丝的血腥味在我口中蔓延,我咬烂了内壁的肉,防止自己痛哭出声。
她好似很难再说下去,咬牙逼着自己继续,“那一秒我明白我必须要走了,我无法想象我们互相冷眼以对,也无法忍受自己在你面前歇斯底里,一遍一遍的逼问你又推开你,真到那种时候你会怎么看我呢,觉得我是个疯子或者怜悯我?”
她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让你陷入那种境地,不想乞求你别走,哪怕我们真的不会分开,我也会每一秒都活在惊慌无措之中,这种折磨不止会毁了我,也会毁了你。“
我想告诉她无论承受多大的折磨我也能陪在你身边。可我无法看着她这么痛苦消沉,也说不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这种虚假的承诺。
她的眼泪再次掉落,和我心口的那片潮湿相连,成了贯穿我们离别的隧道。
我转过身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眼睛,哽咽道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