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月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紧闭唇。
罢了,她饿。
将门关上,跟随过去。
目视,傅鹤之带她去的地方不是楼下,而是同层,他自己的房间。
整个人大脑略微凌乱。
愣盯着前方,无所适从起来。
傅鹤之立在屋内,身姿挺拔修长。
睨着她,“选择。”
矜傲的眼神从镜片背后投射而出。
“你房间,或者,现在进来。”他说。
磁性的嗓音压低,熟悉的压迫感传来。
倘若在一层,被谁撞见,解释也是一件麻烦。
傅殊月抿唇,攥着手里的手机。
纤长睫毛微微投下小片阴影,进了房间。
屋子里的陈设是傅鹤之未搬离老宅时的模样。
简洁高雅的装修风格,隐约彰显出随性与深沉。
视线扫过一幅相框。
边缘不见磨损,年代稍久远,被保存得很好。
那是年轻时的傅鹤之。
额前碎发扬在眉峰以上,露出一张凌厉锋锐的脸庞。
完美的五官弧线雕刻般,仿佛天造地设。
仅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展现出这人携带意气风发的惊艳感。
气质不像现在这样的矜冷内敛。
傅殊月仿佛见到了她穿书以前的傅鹤之。
拍照时讽意扯扬的嘴角,凤眸里压抑着的暴戾,狂傲。
她视线定在那张相片上了好几秒。
干净的瞳孔微微涣散,略显怔愣。
好像,曾听闻到的他那些偏执行径在这一刻终于落下了实处。
隔着相片,都能感知到这人恐怖的压迫感。
那股锋锐感裹挟着肆无忌惮。
傅殊月蓦地回忆起奶奶那句,“以为性情大变是因为受了沉重打击。”一时间,突然觉得奶奶当年能产生那样的推断,不无道理。
眼睫微颤,傅殊月想,变化真的很明显。
视线在傅鹤之回头时及时收回。
面色平静,不再乱看。
“喵。”地板上,北极星的声音响起。
傅殊月眼睛亮了下。
目光搜索。
北极星已经从傅鹤之的腿边向她慢走了过来。
傅殊月蹲下身。
北极星小小一团,走得极稳。
漂亮矜冷的猫瞳映着少女。
看得傅殊月神色一柔,“北极星,来。”
仅差两米就要撞走近傅殊月的跟前。
忽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捏住了后脖颈处的厚肉,提溜起来。
傅鹤之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来什么来,吃饭去。”
傅殊月与北极星的会晤就此打住,被人横插一脚地打断。
仰头,眼神略懵。
傅鹤之睨视道:“吃饭。”
傅殊月两指搓了搓,不舍地看了眼被他拢在手心的北极星,闷闷地站起。
桌台上摆放着几个餐盒。
点的外卖。
正坐在座位上,才将餐盒打开。
斜侧传来男人意味不明的一句,“傅殊月,这可是我傅鹤之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自己的卧室闻到饭味。”
语气幽然,“下回,不管什么原因,自己担。”
视线划过少女侧颜,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尽的幽暗。
缓缓道:“最好没有下次。”
低沉声音含有冷意。
威压感,背对着都能感觉到。
傅殊月僵了僵,“嗯。”
垂下眉眼。
嗓音很轻:“傅叔叔……谢谢。”
指尖在桌案边沿小力地抠磨了两下。
眼神落到饭菜。
将饭盒旁的木筷拿起。
傅鹤之轻微洁癖,整个老宅的人都知道。
据说他高中时期还曾是重度洁癖的情况。
用餐前,傅殊月沉默几秒,把与纸袋里外卖餐盒摆在一起的商家广告宣传单垫在了桌上。
甚至还多垫了几张餐巾纸。
少女吃相安静斯文。
似乎是环境的缘故,食用速度比之寻常较快。
坐在斜侧的傅鹤之久久凝视。
黑眸侵了一层深意。
这可是对方面对自己,头一回这般乖顺。
眼神幽暗,意味深长。
指尖发痒一般,捻揉了两下。
“喵。”北极星冲着男人压低着嗓叫唤。
表面听着与平日里并无差别,是两个月大小的猫咪的细软发音。
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