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到空气凝滞。
王亚竖着耳朵。
注定得不到少女的回答。
一瞬间的事,傅殊月被症状折磨得意识接近涣散。
她甚至忘记了遮掩。
不自然地抓绕起脖颈。
白皙泛着粉意的凝脂肌肤瞬间出现抓痕。
猩红一片,还未停止。
额头汗滴浸湿碎发,双瞳干净,一片茫然。
眸深处是不见底的丧感。
手突然被人攥住的瞬间,傅殊月缓慢地抬头。
暗淡无光的眼睛与锋利冷戾的眸对视,慢了半拍,才聚光。
她目光有些悲凉,嗓音嘶哑,“……不去医院。”
在傅鹤之深邃的瞳孔倒影里,眼前人犹如崩溃瓦解的易碎品。
“我不去。”少女意外地执拗。
嗓音轻极,像碾碎的风,清冷中流露着软。
很抓耳。
某个瞬间,傅鹤之产生了对方在向自己撒娇的错觉。
瞳孔紧缩了下。
握着对方的双手发烫。
难掩的异样感在心底滋生。
蹙起眉头。
深深地盯着对方脆弱中近乎恳求的面色,眼神沉沉,唇线渐渐抿成直线。
将那股莫名情绪撇除。
修长手指缓缓松开。
傅鹤之将傅殊月仔仔细细,认真地凝视起。
她不舒服的缘由,他不敢确定。
少女的眸子总是那般纯净,那念头,放在她身上,无论什么情境,皆不合适。
眉宇间像凝结了一片冷气。
谁敢不长眼对傅家的人出手……
无边沉默。
盯着少女苍白的面颊,理智告诉他,此时该做的,是带去医院。
可若真误食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她自己应该清楚,什么是正确的解决方式。
偏偏,她在极力抗拒去医院。
所以是另外的情况。
错综复杂的思绪与理智交织,翻涌着。
片刻,目光深沉。
幽幽开口,“王亚,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