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在讽刺，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目光看着后视镜，刚好对上赵衍的眸子。
“我……没有装什么。”赵衍低声道。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又回答道：
“我只是觉得顾浩这个人不能跟我们家合作，只是这样而已，卓哥不信就算了。”
“嗯？”
杜卓尾音轻扬，他偏偏头，突然笑了出来：“你把我意思理解错了吧？”
“我的意思是——”
“你为什么不跟裴沫说你做了什么？”
“让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
杜卓看向旁边的纪晓程，眼底闪过一道捉摸不透的光，补充道：
“还差点某个蠢货抢了热度。”
“哈？”
纪晓程猛地抬起头，他吃得满嘴蛋糕，眼睛睁得滴溜圆。
“杜卓，你骂我干什么？”
“怎么，骂你还需要原因吗？”
杜卓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惯纪晓程，总是想怼他，明明是刚来的，却比他们任何人都亲近裴沫。
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所以杜卓宁愿帮着赵衍，也想瞧瞧这纪晓程打的什么算盘。
此话一出，纪晓程立马火了，他把蛋糕吧唧一声放到盒子里，撸起袖子：
“我去，瞧我这暴脾气，刚来就挨骂，小爷我很不爽，杜卓，要掐架是不是，来啊！”
“够了！”
裴沫怒道：“吵什么吵，安静点，没看见人家赵衍在开车吗？”
“一会儿出车祸了谁负责？”
“……”
车内重新归于安静，纪晓程和杜卓都双手抱在胸前生闷气，谁也不理谁。
四周静得似乎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赵衍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他唇瓣紧抿，余光看向裴沫，突然想起杜卓刚才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跟裴沫说你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