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喊了过去,看到被她放在床上的白底网格睡衣。
“我这一身挺好的,为什么要换。”
姜暖药在心里诽谤“哪里好了,你要是这样出去被村里人看见可是要被嚼烂舌根的。”
“那个,你穿太少了,爷爷看见该担心了,怕你感冒。”
程驰皱褶眉头两指并用夹起丑陋的睡衣“你确定?”
姜暖药猛烈地点头。
眼看时间又到了六点,姜暖药再次来到厨房,她算是见识到程驰的食量,专门发了面准备做馒头,再拿出来婶子给的辣酱豆,晚饭就这样解决。
电饭煲里煮着米粥,煤气上坐着两屉白馒头,姜暖药又从冰箱里拿出来四根黄瓜,准备凉拌了吃。
在村里最不缺蔬菜和主食,自己可以种,亲戚邻居再送点,一年到头其实花不了几个钱。
程驰在一楼客厅陪爷爷说话,两人从程驰入伍聊到程驰的几次比赛、特训。
在厨房的姜暖药微微有些感慨,她和爷爷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按部就班的生活磨灭了人对新鲜感的追求,但谁又愿意一年到头过着枯燥麻木的生活呢。
两屉,整整十八个馒头,程驰吃了六个,爷爷和暖药一共才吃了三个,再这样下去,姜暖药觉得自己可以重新种地了,家里再多粮食也扛不住他那样吃。
但姜明堂却全然不在意,他就喜欢看人吃饭,吃的越香越好。
等姜暖药刷完碗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本来该上楼休息的她却一直盯着门口。
姜明堂走到她身边,拿起雨衣递给她“想去就去吧,省得担心一晚上。”
姜暖药低头接过“爷爷,我很快就回来。”
等程驰洗完手出来后门口就剩下爷爷一个人。
“姜暖药呢?”
爷爷手一摊,指着电动车消失的方向说“那边有家住了一个老太太,暖药不放心去看看。”
程驰不是没见过好人,但像姜暖药这种爱给自己揽事的好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但随着日后的相处,程驰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确。
姜暖药确实是少有的善良,但她的善良不是盲目,不是是非不分,她有着自己独立且清醒的判断。
“爷爷,那我的腿。”
姜明堂知道他很急,安慰道“不用急,等雨停了,阳气回升再治。”
程驰被他的一套理论整得晕头转向,总结下来就是,现在下雨影响我发挥,等天晴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