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能比的。
姜暖药默然,抬手摸了摸东东开学时专门推光的头“可能是某些方面吧,比如头。”都像个卤蛋。
程驰准备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早晚帅到让姜暖药说不出话来。
傍晚,回来的两人在一楼客厅,一人看电视,一人做饭,偶尔程驰去厨房里要给姜暖药打下手,但都被她赶了出来“我怕饭还没做好,都进了你肚子里。”
程驰穿着回家后就换上的白色背心,光着的健硕膀子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等着吃饭多不好意思。”
姜暖药心说,你好意思的多了去了。
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爷爷回来开饭,七点刚过一点,姜暖药的手机响了。
“喂,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明堂在那边笑嘻嘻地说道“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了,你跟小程不用等我。”
姜暖药又啰嗦了两句不让爷爷喝酒。
挂上电话后她就拉起歪在沙发上的程驰“去吃饭吧,爷爷留在那人家里吃了。”
“爷爷经常在外面吃饭吗。”
姜暖药回忆了一下“好像也不怎么经常,倒是有常去的几家,都跟爷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晚饭后两人散步走去村东头,在那里的凉亭下等着路过的爷爷。
“你们村子还挺大的。”
面对面坐的两个人在寂静的夜色中闲聊,姜暖药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没什么感觉“还好吧,不过在附近的村子里,我们郭家庄确实算比较大的。”
“郭家庄,我看村里大部分人都姓郭,怎么你们一家人姓姜。”
姜暖药对于程驰好奇宝宝的行为见怪不怪,她小时候也问过爷爷,为什么她跟别人的姓不一样。
“爷爷说,是因为他老家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他是从外地一路行医乞讨,一路逃难过来的,看郭家庄的风水还不错,便留了下来。”
程驰别的不知道,但他记得从他爷爷那一代开始,他们家就是斫州首富,祖上怎么样他也没关心过。
“哎,还不知道你老家哪里的呢,看你说话都是普通话,应该不是我们这的吧。”
姜暖药还挺好奇,程驰的气质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他举手投足间又很接地气。
“怎么,对哥哥我感兴趣了。”
程驰的嘴一会儿不欠,姜暖药都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爱说不说。”
谁还没有故事了,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程驰往后一躺,跟个没有骨头的猫似得,靠在大柱子上“我啊,我是土生土长的斫州人。”
斫州是省会城市,姜暖药自然知道,她当初还差点去斫州上大学,但很遗憾没有去成,但她对这个城市还是有着向往。
“斫州那么大的城市,你不好好待着,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姜暖药实在无法理解,她这个靠近外省边缘的村庄,竟然还会有城里人来。
程驰呼了一口气,也不知从何说起“说来话长,不过能到你们这确实是阴差阳错。”
姜暖药正准备往下问时,姜明堂骑着电车慢慢驶来。
电车前面的大灯发出微弱的光,在月光下歪七八扭地前进着。
“爷爷。”
突然从亭子里跳出来的一男一女差点把姜明堂吓得翻车“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故意吓我老头子。”
姜暖药在夜色中温柔地笑着,爷爷说着看病时遇到的趣事,程驰在两人后面亦步亦趋。
他的心好久没有这样宁静过,哪怕四周都是蛙叫,他也不觉得烦躁,好像生活的本来面貌就是这样。
没有因为财富的争吵,没有家庭内部的各种纷争,没有他不得不笑脸相对的关系。
这里的一切都在洗涤着他污糟的魂灵,让他凌乱的步伐暂时找到歇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