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忙出声道“程驰那小子不是找人去了吗,你还去地里干吗。”
姜暖药撅起湿润的嘴,委屈道“可我答应了叔叔婶子。”
女孩子的心灵是那么的脆弱,姜暖药一直觉得自己坚韧地像个小草,但当她褪去表面的伪装,她也不过是娇软的花瓣,一碰就坠落。
姜明堂走到孙女身边,拿下她手里的帽子,安慰道“你是答应了没错,但又不是不能找人,再说了,大不了你掏钱请人干。”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就觉得自己有一些负罪感。
“那叔叔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把钱送来。”
农民种点地不容易,要是再花钱请人干,那卖粮后落的钱就更少了。
相对于姜暖药的理想化,姜明堂明显更加现实。
“你做你的,他送他的,你以为你不找人他就不找了,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心思就没有落到实处。”
姜暖药被爷爷批评地体无完肤,她一直想着要是自己干了,那成河叔就能省下一笔钱了,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弱鸡。
“不用担心,就算你没日没夜地干,也顶不上一个男人干两天,有些事情退一步想就豁然开朗了。”
姜暖药只活了二十多年,自然做不到爷爷这样的豁达,她惯常用年轻人的思维做事,往往考虑不到人情世故的方面。
灼热的日头过去,午休的村民都三三两两的起来接着下地干活。
姜暖药坐在门口等程驰回来。
就在刚才东东来找了她,说要请假跟她一起掰玉米,把姜暖药气得直接赶他去学校“去去去,快去上学,等你再大一点,你想去也没人拦着你。”
东东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姜暖药的许可,气呼呼地骑车去了学校。
姜暖药看着消失在大路尽头的自行车,想起当初因为奶奶的去世而耽误高考的自己,后悔吗,好像并不会。
她的同学们都在各个大城市里开始全新的生活,她独自一人守着陈旧的思想,守着贫瘠的村庄。
她看着东东长大,看着他越来越懂事。但是少年啊,你该去追逐明天的自己,而不是如你的祖辈般,将生命献给有限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