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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2 / 3)

她身上好香,像是金杏的味道。

唇角的梨涡也好漂亮。

徐俟清退出他的领地内,又问:“是你身边所认识的不认识的其中任何一位,你会忍心看他们死于不公义?”

肖明树回过魂来,不再说话了。

徐俟清也知道自己过于冒进了,于是走下台阶,背对着肖明树招了招手,“再见,肖检。”

肖明树停留在原地,天地缥缈虚无混沌,唯看她笔直曼丽的背影踏入五月的云树霞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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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份时,徐俟清请假去了趟宁州。按王德山所说,妹妹在2007年就已去世。她能做的想做的想问的,不过是许丽华究竟有没有找过自己。

开车回到记忆中的地方,梅雨时节溢满的河,袅袅炊烟,糖果,盐水瓶。

村头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静坐着,见到她这明显外乡人的神态和装束,热心搭话问:“姑娘你找哪一家啊?”

说的是方言徐俟清只听了个大概,她将证件亮出来,问:“我是记者,请问王德山家是哪一户啊?我听说他们走丢了个女儿,想看看我们电视台能不能帮着找找。”

她们指了指不远处大树下的一个平层房,说:“不远,就过了巷子再上坡拐个弯那一家,门口有树。不过他们进城看病去了。”

“哦,那还真是不巧。那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关于那个小女孩的。”徐俟清顺手将包里的笔记本掏出来,在上面写下些什么,做出采访的样子。

一位奶奶摆了摆手,“找不到。”

“什么意思?”

奶奶的身躯委顿着,一只手伸在身前,拉过她的衣服小声道:“都知道是被卖了,连报警都没报。”

记忆来得汹涌,像潮水股涨起势,卷起滔天的银色白雪浪花。

徐俟清忽觉她在青天白日下的树荫里站着,脚下却被幼年第一次被抛弃时下的雨泡湿了裤腿。一开始她是站着喊的,然后看王德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这座坡下,她坐在雨水中空捶着地。

“我听说她妈妈一直在找呢?”

另一位村民幅度很大地摆手摇头,瞥了眼四周没人,说:“小儿子出生了家里养不起,连那个小女儿也是她妈妈亲手抱给别人的,抱过去没一个月就断气儿了。”

两人忽然又对视一眼,“你可千万别说是我们说的啊,整个山里的人都知道。”

徐俟清抱膝蹲在地下缓了好一会儿,雨水淅淅沥沥的漫到她口鼻,她只觉心中一阵滞闷难以喘息。

她缓慢而艰涩地点头,“我知道。既然她家里人不找,那这个新闻就没价值了,这样的事儿太多了电视台管不了。”

徐俟清道过谢后从另个方向绕到了王德山的家,哪里有他说的寻人启事和旗帜的痕迹。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迫近,徐俟清顺势走下坡,和他们一家打了个照面。

许丽华气色不错的样子,多么和乐融融而又讽刺的景象啊。

错身后,徐俟清又在树下站了许久,她恍惚听到墨绿而狭窄逼仄的巷子中,有孩童哭喊着:妈妈。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去哪儿。前无出路。

在这时张良华给她发来消息说她堂叔的儿子结婚,要买新房子还要装修,差一些钱。

徐俟清汇又过去五万块。这是继她回到庆京后给家里转的第四笔钱,前前后后加一块儿有十多万了。

张杳鹤在庆京的房子一部分是她自己这些年来拼力攒下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张良华那儿拿的。如今也算是还回去了。

能看出来张家以前的家境不错,不过近些年因为张良华的身体缘故,家中资产不似从前丰裕。

徐俟清摇了摇头,平静地苦笑着,在这个世界,她举目无亲。

回庆京后,郭奕见她始终一副平静而了无生趣的表情,神色忧虑地对她道:“张老师,你得出去散散心,不能老忙着工作了,身体会垮的。”说着递给她张话剧演出的门票。

徐俟清道了句谢,接过来看了看——《恋爱的犀牛》,倒是值得一看。

周日晚六点三十分,徐俟清开车在洒山街头时,灯火骤明,车窗外清聂海游人如织。

等红灯间隙,人群急涌着朝清聂海的湖心亭去。她散散地瞥了一眼,仿佛是有人在打架。

她没太在意,驱车前往目的剧院。

没料到一个月后去洒山检察院办事时,见到了左臂缠着一圈圈绷带,脸上挂了彩的肖明树,旁边还站着鼻青脸肿的年轻版陈有俞和周光。

“去哪儿?”徐俟清从停车场出来,见肖明树这副模样,她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她为自己辩驳,自己喊的是陈有俞。

“第二检察部办公室。”话被肖明树接了。也只能是他接,另外两个如今根本就不认识她。

徐俟清站定了细看他,人长得那么好看被打成肿脸小狗。这穿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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