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这瞬间更幸福的了。徐俟清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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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换过一轮,在徐俟清第十次收到肖明树题着丑字的美丽的画时,忍不住吐槽,“能先给你那个破字练练吗?”
“十张字帖牵一次手。”肖明树在她眼前比着十的手势。
“什么啊。”徐俟清无奈,却又被他拉过手去。
肖明树紧紧牵住她的手,似要揉进身体,“先预付工资。”
“可是啊,肖明树,”她同过去那样叫他,然后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怎么办。”
“怎么会?”
“哈哈,我是说如果。”徐俟清不忍看他皱眉,“我会在的。一直。”
“一直。”
“你有什么遗憾和期许吗?”
肖明树摇着头,“没有遗憾了。期许是你在我身旁。”
恋爱脑有点严重哇肖明树,徐俟清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第二日下班的时候徐俟清在电视台门口遇见了张修,肖明树也站在一旁等她。
“怎么来了不打给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徐俟清向着张修走去,问他。
“怕耽误你工作嘛。”
不知道张杳鹤怎么样,但徐俟清对这个“弟弟”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可既然他都到这里了,她也不能与他撕破脸皮。
肖明树见她没理自己,而是朝着另一个青年人去,顿时有些心急而不服气。看对方穿着清和大学的衣服,于是将自己带着庆大logo的水杯从包里拿出放在手上,追上去拍了拍他,问:“请问你是?”
张修打量着他,笑着说:“她弟弟。”
“哦哦,那没事儿了。”肖明树尴尬收回搁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暗骂自己冲动。
“回家吃?”现在正是饭点,去哪儿都人多,徐俟清哪儿也不想去,干脆提议回家解决晚饭。
“好。”
“好。”
齐齐的两声肯定答案。
饭桌上张修对着肖明树一顿旁敲侧击,肖明树看了好几回徐俟清的眼神,她没肯定,于是也只能虚与委蛇地说些不确定的模糊话,对二人的关系推搡回去。
吃完饭后肖明树在厨房洗着碗,张修把徐俟清拉进卧室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肖明树要回校的时候,徐俟清才站在门口对他说:“张修说我爸爸生病了,有点严重,住院几天了。”
“那你是要回去看看吗?”
“刚跟主任请了假,明天一早回去。”
“那你开车小心,回去有解决不了的或者需要我时就给我打电话。”肖明树仔细叮嘱着她。
“好。”
“那我走了。”
可她看向肖明树的眼睛,分明还满是委屈和不舍。刚才在饭桌上她的确没有在家人面前允他一个身份。
徐俟清将他拉到小区的松树下,主动上前去抱了抱他:“等我回来。”
此刻有一簌雪从松枝尖掉落,散开在冬日的风里与空中。
“之前跟你说过我能预知未来的事儿,你信吗?”
“不。”肖明树坚定摇头。
“要相信的。除了尤兰兰,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
“什么?”他感觉她好像是在告别。
其实后来徐俟清还是去见了八岁的自己一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站着,她给自己买了排小时候爱喝的爽歪歪。
递给她时小孩并没有推拒,大徐俟清问:“不可以轻易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
“我又没有要喝,等你走了我就扔垃圾桶了。
这小屁孩可真是,和我一模一样。
“要好好守护妈妈哦。”她摸了摸小孩的头顶。
“你有点奇怪。”小徐神色认真道。
“是有点,不过我是来给你交待一个拯救世界的任务的。”
“?”小徐用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她。
徐俟清递给她一个本子,上面记着十几年后开均大学发生的事故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还有那位名叫戴翠兰的老人,大徐写清楚了要小徐多去看望照料她,让她勿溺于凄冷的池水。
“拯救世界就靠你啦!”不由分说地将本子递给她,弯腰抱了抱小徐,然后在她无语的表情中离开。
她相信小时候的自己一定能记得这件事情,可事防万一,徐俟清还是要在肖明树这儿做一手双重保险。
“2023年11月30日,上午十点半左右,开均大学报告厅会发生爆炸事故。我需要你做的,是尽力去阻止那场事故。”
他的眼神很认真地盯着她,像是记下了。
徐俟清将口袋里属于他的检察徽章再塞进他手心,说:“从认识的人那里得来的,掉了块儿漆。肖明树,照顾好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和健康,以后遇见穷凶极恶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