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貌可掀天扑地。
若非庄三郎骑马前来,岂不就要重现掷果盈车之故了!以至于前年礼部郭郎中开办诗宴,特意向圣人请旨要了二十武卫,以治安序。
圣人知晓这事后,捶案大笑,甚至还多给了郭郎中二十人。还召了庄见瑜入殿,委婉道:“庄郎体弱,理当惜之。”劝完她注意身体后,又从千牛备身中挑了一个给庄见瑜做护卫。
现在回想起原主记忆,当时她也一时无语。话里话外,不就是怕她成了下一个卫玠么!
那日诗宴,圣人还令将作监岳少监将宴上的庄见瑜画下,好叫人人尽可共睹庄郎风采。
这幅庄郎赴宴图的原本郑霏没见过,但临本却在长安城的大小书肆中均有贩。
郑霖相当倾慕庄三郎,不同临本买了好几卷。一个人欣赏还不够,还要呈给郑霏看,颇有张扬炫耀之意。
故而郑霏也认得这张脸,庄三郎的那些凄怆惹人怜爱的家世郑霖在她耳边说过不下几十回。
她心里是不以为然的,这也能叫凄惨?
邻府张家张三娘子,一纸婚约被嫁与东莱郡王做郡王妃,风华正茂的年纪,被郡王活活磋磨至死。亲身母亲想见最后一面都不允。
荣成公主,只是沾了皇姓的旁枝宗室女,要和亲说嫁便嫁了,尚不知在鞑靼日子过得如何。云树遥隔,殊方异域,她的荣辱生死全寄在这盟书之上。
便不说她们,就是自己也要比庄三郎苦个千倍万倍。他庄子宴要官职有官职,要爵位有爵位,更不要说甚得圣宠了。要郑霏同情他?做梦!
谁曾想天道好轮回,郑霏自己居然穿进她这“未婚夫”的壳子里了!而大名鼎鼎的庄三郎,居然是个女扮男装多年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