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浣在乾坤国时曾听芝黎讲述过仙域之人前往预言,描述中那瑾仙道人的身姿样貌皆与槿汜相匹配,很难不让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可按时间推算,那也是六七年前之事,而槿汜现今的这般年纪定是不符合的。
可她在仙域的时并未发现其他符合此描述的人,所以更加肯定槿汜便是瑾仙道人。因而便想借此探探虚实。
槿汜与她对视,似乎猜到了她的别样心思,于是一丝不起眼的光闪过弯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狡黠,“怎么?师妹有了这副及笄之躯,便急不可耐地想要霸占师兄了?”
阮轻浣被他的话震惊,顿时瞪大双眼,反驳道:“休要胡言乱语!”
“唉,你看你,急了急了,被我说中了吧。”说着,原本贱兮兮的槿汜双手半拉开衣领,挺出胸膛,表现出一副献身时视死如归的模样,贱笑,“来吧!作为你的师兄,甘愿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瞧着精致的锁骨和半露的胸膛,阮轻浣无奈的闭上了眼,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这才解气。
“我并非此意,阿汜你怎能如此孟浪?”阮轻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按揉腹部的槿汜,又心软了。
她转移话题,“这水既然有如此功效,不如好好探究一番,或许还能让鄢师姐长大。”
槿汜支颐侧卧,看傻瓜似的看她:“你猜你为什么叫她鄢师姐?或者说,师兄为什么也叫她鄢师姐?”
“……”阮轻浣突然被点醒,据那次前往重洺海时鄢向晚所言,便可揣测她甚至比练渔歌更早来到仙域。
这他喵的到底是什么逆天驻颜术?怎能让人接受鄢向晚是个毫无灵力傍身之人的设定?
槿汜望着耷拉着脸苦恼的阮轻浣,不自觉地用下巴朝她点了点:“扶我起来。”说着,他还伸出手来。
“……”阮轻浣无言以对。仙域之人的年纪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虽然槿汜现在是一副少年模样,说不定这伪装的皮囊之下是个几百岁的老头子。
可正是这样的猜想,才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想象,那个朝夕相处的心细又调皮的师兄,实际上是个披着哥哥外皮的糟老头子……
见她愣在原地,槿汜歪了下头,疑惑:“小师妹在想什么呢?”
阮轻浣迟疑一瞬,望着乖张里带着几分痞帅的槿汜陷入沉思。
“搭把手咯。”槿汜百无聊赖地摇晃着微酸的手臂,还不忘阴阳怪气,“哎哟~师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咯。”
“……”一句调侃压下了阮轻浣所有的想法。
终归是自己的师兄,这些时日待她也确实不错,过多的追究只会徒增烦恼。更何况眼前这人全身上下洋溢着朝气,是历尽沧桑的老人可很难装出来。
她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顺势将他拉起来。
“今夜先早些歇息。”槿汜起身后取出睡袋,瞥了一眼阮轻浣松垮的衣衫,又道,“明日再去他处买件适合的衣衫。”
阮轻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