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生怕程仲严晕厥过去或出什么意外,沈轻看了看一直守在门外的拐叔,直接说道:“拐叔,能不能把门破开?”
拐叔没成想,少夫人如此果断,思索一番,少夫人说要破门,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二话不说,双手摸上门把,一掌就把门破开了。
沈轻惊得后退一步,内功or武功?拐叔威武!
没时间深究拐叔,沈轻紧着披风,接过餐盘走了进去。其他人则留在了门外,没跟着进去。
屋内黑灯瞎火,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沈轻只能凭直觉摸索往前走,好在她之前休息的时候来过这个房间,所以大概知道方位。
将餐食放下,沈轻环顾一圈,没看到人,人不在床上。
“程仲严?”轻唤一声,无人应答。
“五公子?.......五哥哥?”还是无人应答,沈轻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最怕黑屋子了。
关键这称呼,要她怎么叫出口,表里是个十四五岁的人,年纪比男主还小两岁,实际内芯却是个三十好几的老阿姨了。
都分不清是害怕黑屋子还是称呼尴尬的竖起汗毛,沈轻继续硬着头皮找人:“五郎?”
她之所以这么叫,其实是沈轻之前从秋兰那里得知,程仲严的父母亲人,都称呼他五郎。
叫五郎,都是他亲密的人的称呼,为了拉近距离,沈轻试着这样叫叫看。
但是吧,叫五郎,不会显得暧昧么,算了,暧昧就暧昧吧,骚包剩女老阿姨,占点便宜就占点,谁让自己占的别人的身体,入身随俗,入身随俗。
走一圈,最后在屏风后找到了人,沈轻吓一跳。
只见少年颓然瘫坐在屏风后,双目无神望向她,仿佛一个活死人。
憔悴的脸,哀莫大于心死的空洞眼神,原本漂亮好看的桃花眼,了无生机的可怕。
沈轻被这副样子吓得披风都掉了,也顾不上去捡什么披风,慢慢靠近,见少年毫无反应,她蹲下身体与他对视,轻轻叫一声:“五郎?”
少年还是不理她,沈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还是双目无神,只能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坐。
掏出怀里的手帕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陪他坐了一会儿,沈轻想了想,要做点什么开解开解才好。
于是开口打破沉寂说道:“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去吃点可好?”
“我醒来到现在也还没吃过呢,你陪我吃点可好?”
无应答,沈轻只能继续自言自语:“你这样封闭自己,我很担心,你心里有苦,心里很痛,这些我都深有体会。
“我知道的,我都经历过,所以你不要憋着好不好,哭一场,哭出来就好了”
“我陪着你,我当时都没人陪,都是自己哭,自己把枕头蒙住头,狠狠痛哭一场,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呢,我肩膀借你可好,你想……”
话还没说完,突然肩部一沉,沈轻的话截然而止,肩膀上立刻传来一阵湿意,以及身旁少年颤抖的身体和压抑的哭泣声。
她不再多言,任由少年埋在她肩膀上放声大哭,她能做的,就是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一些安抚和陪伴。
不知哭了多久,久到她身体有些僵硬,久到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人影,但是她不敢动,想想这点累也算不上什么,于是微微动了动身体,想缓解一下。
她一动,就看到少年清秀的脸露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闭着,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沈轻轻声叫了叫:“程仲严?”
回应她的是少年沉稳的呼吸吹拂着她的下巴,沈轻松了一口气,能睡着就好,真的是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希望睡过一觉醒来,你能走出来。
小小年纪,面对这些变故,别说她了,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会身心俱疲。
但是这么睡着不行,会着凉啊,可如果把人叫醒去床上睡,就怕少年醒来就不肯睡了,所以沈轻动了动身体,伸出一条腿往披风的方向去够。
奈何腿短,怎么都够不着,反而肩上的少年不安地动了动,她就不敢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再次确认靠着的少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索性轻手轻脚脱掉一只鞋袜,光着脚丫子去够披风,经过几次努力,终于用脚丫夹住披风一角,把披风夹拉了过来,将披风盖住少年,不由得大吸一口。
为了夹披风,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面部紧张得扯动额头伤口,沈轻不由得滋滋吸气,这伤口,真是无时无刻不提醒她,啥时候能好啊~
门外久等不到动静的刘妈和拐叔,一直站在门外听动静,后来听到他们公子压抑的哭声,众人松一口气,心想,果然还是少夫人管用。
可是这都多久了,怎么反而没了动静?
但是又不能贸然进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拐叔索性坐到门口,让刘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