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做好早餐,没想到……”
“应夫人?”陈静禾这才注意到池予身后的两人,神情一怔。
“他现在在哪儿?”应思赋问。
陈静禾连忙指了指教学楼方向:“在离办公室最近的那个厕所里,我买了药放在办公室里,但我现在要先去找其他人说清楚。”
应思赋点点头,冷静的说道:“我们知道了,陈老师你先去忙,我和他母亲去看看。”
陈静禾松了口气,有家长兼医生的应思赋在,她不用担心应执没人看顾了。
和他们分别后,陈静禾便向着杨双双众人的方向走去,但没走两步手臂又被身后追上的男人抓住了。
“不必撤掉。”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像是一道治病的良药,安抚效果立马奏效而味道又极好。
“什么意思……?”陈静禾脑子那一刻被千头万绪搅合的像是浆糊。
但她马上就知道池予是什么意思了。
直至跳完了女生部分的舞蹈,切换到男女共舞时,陈静禾的动作和笑容都是僵硬绷紧的。
踮起脚尖,
提起裙边,
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陈静禾的手轻轻的落在了他宽厚修长的大掌上,下一秒纤细的腰肢便被他轻揽在了怀里,心如歌词般怦动,她的呼吸也变得轻浅起来。
“放松点,陈小姐。”
轻微的气流吹拂而过,耳廓一刹那变得通红。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一圈一圈贴我的心,
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他们时而靠近,时而远离,但不管是前进还是旋转,总有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像是终于船靠了岸,行人归了家,她的身后有了依靠。
没有谁能比你更和我的拍,
没有谁能给我你给过的爱,
我们的未来,
是最美好的存在。
僵硬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那张清冷容颜也绽放了笑脸,裙摆随着动作摇曳生姿,像是在夜空下倾尽所有盛放的星月玫瑰。
与应执配合总有种难以言说的疏离,他们步伐一致,进退有度,但却无法贴合,有形无神。
她总道是因为两人都不熟练,却原来……
是骤起的风,是耽溺的心,是迢迢星野的极致奔赴,是无可替代的灵魂归处。
……
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办公室,发现应执已经从厕所出来了,端着杯热水正慢慢的喝着,面色有些发白,应家两夫妻则坐在一旁陪着他。
“禾姐你真好看……”
看到陈静禾那一身漂亮的裙子,应执被惊艳的失了神,吊儿郎当的性子又回来了,掏出手机就道:“我有个哥,长得可帅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啪!”的一声,应夫人面无表情的甩了他一巴掌,没忍住白了眼他:“你脑子通直肠的?”
上个厕所把脑子都拉出去了,这可不得抓住机会让她家老应再写篇SCI论文啊?
应执疼的捂住了脑袋,脑子也终于清醒了,心虚的避开池予的目光,他讪讪笑道:“口误,口误。”
“现在怎么样了?”陈静禾没介意他的胡言乱语,只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吃了药,现在好多了。”应思赋替他回答。
“我都说了让他再等几分钟我就做好早餐了,偏急着出门,随便在外头买的早餐能有多大保障?你这回就是活该!”应夫人依旧气不打一出来,絮絮叨叨的骂着应执,末了又可惜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看你表演的。”
“没事,吃一堑长一智,看不了表演也还有之后的比赛可以看呢。”陈静禾微笑着安慰应夫人。
“不争气的小子,还坚持得住吗?”应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
“我可以!”应执错失了表演的机会自然不愿意再放弃校运会上的比赛,当即倔强的表示。
陈静禾轻笑,眼波流转间注意到了身旁的池予和她一样也在看着这一家三口搞笑却温馨的互动。
她心神稍敛,想起他和她都是一类人,没有多好的父母,也没有多好的家庭氛围,但她又比他好一点,原生家庭的伤她比他迟了十几年才体会到。
心脏忽然抽痛起来,陈静禾的手动了动,似是想握住他,尽她所能给他力量,但抬手的那一刻她又惊醒过来。
她现在和他算什么关系?她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关心他?
何况……
造成他家庭更加不幸的原因,她是不是也算一个?
陈静禾姣好的脸上血色尽失,再次为这个认知心痛到无以复加。
转眼间,一中的文艺表演已经走到了尾声,而接下来便要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校运会。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