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掌来。
这人就是个变态!
青灵心中笃信,手中的动作不敢有半分放水,她放了水,谁来放过她?兰谨戈等着吧,他很快就会知道得罪了她的下场。至于苏尘,青灵闭上眼睛心中直念阿弥陀佛,对不住!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苏尘活下来的。
染血的板子格外沉重,苏尘已经晕死了过去,还有三十二板没有打完,兰谨戈依旧兴致勃勃。
“殿下!殿下!求殿下饶了质子吧!”
使臣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知道质子的生活艰难,没想到竟然这么凄苦,兰谨戈的做法简直就是当着越国的面把越国踩在地上折辱,而他作为使臣竟然没有一点办法挽回。
“圣女!圣女!别打了,快求求殿下,质子他快要没命了。”
还有十五板。
青灵面无表情,手上的板子非但不停,反而快了起来。长痛不如短痛,快些结束了她才好救人。
求兰谨戈救人简直就是笑话!兰谨戈这人绝对不会让她停下来的,他只会在一旁看好戏,将人心玩弄得风生水起。
“圣女!你怎么能这样对质子,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打死他?你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使臣双眼发红,死死的瞪着青灵,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果然能成为一国使臣嘴皮子上还是有些功夫的。然而青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没有反应。
还有五板。
青灵拿稳竹板,顶着使臣的唾沫星子,在兰谨戈玩味地目光中结束了惩罚。
“殿下,”她将带血的竹板递给了侍卫,恭敬地俯身,“一百大板不多不少。”
“哦。”
兰谨戈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青灵忽视了他的恶意,问:“殿下恕罪,奴婢不懂姜国的礼法,只是奴婢现在是苏尘质子的侍女,主子受伤,奴婢该做些什么?”
“自然是带主人去好好养伤,”兰谨戈悠然端起酒杯,明里暗里嘲讽道,“只是没想到,让主人受伤的人竟然是他的侍女,这样的恶仆实在是该罚啊。”
“那该怎么罚?”青灵问。
“这个嘛……”兰谨戈看向愤愤不已的使臣,“这位大人,苏尘毕竟是越国的皇子,皇子被人打得生命垂危,你说该如何罚呢?”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兰谨戈的“醉翁之意”了,他分明就是让越国和苗疆都没有面子。
这个时候使臣就算是明白青灵的无辜,也只能顺着兰谨戈的意思说下去。
“在越国,刺杀皇子的人一律诛九族。”
“是吗?”兰谨戈看着惴惴不安的婆婆笑了,“真是可惜,苗疆的婆婆已经和圣女断绝了关系,圣女的九族远在万里之外直怕是不好诛杀。不过,孤听闻圣女身上中了一种莲月蛊,发作起来肝肠寸断,比诛九族还要厉害。”
“自然。”婆婆在一旁出声,她现在只想让太子高兴,早些放他们离开。“殿下只需将锦囊里的母蛊取出,在两寸处捏紧,子蛊便会躁动不安,如母蛊不松,子蛊一定会将中蛊之人穿肠破肚。”
“既然是这样,就让孤来试一试莲月蛊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