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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佛节(2 / 3)

隔着远远的,宋槐与岑聿并排走,她微侧过身对男子说话,“这算是吓唬人吗?”

岑聿理所当然否认,“当然不算,我说的有哪个字像吗?”

“嗯,”少女满是认真地点头,“确实每个字都不像,那怎么合起来就那么像呢——”

少女拉长的音调就像在调戏某个家伙。

岑聿才不承认。

他低头看向手里宋槐硬塞给他的糖葫芦,转了下木棍,有股甜丝丝的香气萦绕,“这就是谢礼?”

“咦,我就知道岑大人见惯了山珍海味,自然是瞧不起小女的区区一串糖葫芦。”

宋槐故作惋惜的语调,左手拿着已经咬了一半的,另只手作势要去夺岑聿手里的那串。

手指即将触碰到糖葫芦木棍时,男子手指微动,糖葫芦顺势歪向外侧,宋槐的指尖猝不及防放进他的手心,一丝相触的温度似要将她的指尖灼热,宋槐忙不迭收回手,岑聿将糖葫芦放在另一侧她够不着的地方。

他道:“我可从未说过。”

宋槐掩饰般摸了摸鼻尖,赶紧想着什么快来岔开话题,“哦对了,那日回去后,庞德可有交代什么?”

两人已走到处人少的阁外,喧嚣在脚下浮动,宋槐靠在木栏上,伸手拨弄自屋檐悬系的鱼灯。

灯糊了层鱼鳞似红火的纸,笨笨地漂游在空中,找不着方向,如果风有形状,是吹拂的波浪,那仿佛真回到了属于它的湖。

“他死了。”

宋槐的手一顿,闻言睁大的眸里满是不可思议,“什么?”

于是那道始终清冷、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再次平静重复一个人的,甚至许多人在那次的死亡。

“在馁云山下,带回大理寺的路上毒发身亡。”他淡淡补充道,“虎头寨的所有人无一存活,有人把毒下在了喜酒里。”

那日喜色尽漫虎头寨,除了早有防范的岑聿等人,虎头寨众人都喝下了那杯冯三贵的喜酒。毒本身无色无味,直至土匪抽搐倒地,口吐白沫,侍卫才发现异常,禀报至上级。

岑聿的人不可能下毒,宋槐带的人不可能,那只有……虎头寨里出了内鬼,而那人来自——

“那个大人!”

脑海里的回忆几欲涌出,宋槐脸色发白,手紧紧抓住岑聿的衣袖,“冯三贵在死前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他们都活不了了,庞德、庞德他不过是那个人手下的狗,他背后还有人……”

她掉进暗道时磕到了脑子,有些事记不清,回府后又放松了警惕,竟忘了告诉岑聿这等至关重要的事。

“他是谁?冯三贵说了吗?”男人眸底划过一丝幽深的情绪,轻声询问。

宋槐想起冯三贵那时癫狂又绝望的神色,迟缓地摇头。

“冯三贵怕是也不知道,但那人一定是位高权重,甚至……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毫无生的胜算。”

位高权重的人,让底层喽啰死,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而对于虎头寨众人,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碾死一群而已。

岑聿默言,宋槐也再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鱼灯又慢悠悠地转,宋槐趴在木栏上闷闷出声,“对不起。”

岑聿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听到身旁少女道歉的话倒感到莫名其妙,他有些好笑地问:“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少女下颌搁在交叠的小臂上,目光穿过层层人群喧嚣,穿过错落的明灯,要望向远方的馁云山去。

她颇郁闷解释,“如果我可以早点告诉你,或许就能从庞德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呢。”

“嗯?这个?”

“不然呢?难道还为土匪的死感到惋惜?抱歉?”宋槐语气纯粹,将善与恶尽数分明,“他们做杀烧抢掠的事不在少数,污蔑我父亲,抢我做新娘,寨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参与过,我只为他们的死感到高兴,而不是为数条人命的失去感到可惜。”

岑聿想起在虎头寨山上说炸就炸的少女,同情那群人确实不会是她需要做的事。

“不错。”岑聿将糖葫芦递给她,“我不喜甜食。错不在你,庞德心存侥幸,短时间内不大可能开口指认。”

也许,庞德在毒发身亡前,还盼望着那个人能救他,死不瞑目才明白,那个人只会在他暴露时早些送上路了。

“那么好吃。”宋槐低声嘀咕,可惜这人不懂糖葫芦的美,接过后“咔嘣”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滋味在嘴里弥漫。

岑聿背倚围栏,手指悠闲地敲打腰间苍绿玉佩,低垂着眸子陷入沉思。宋槐趴在木栏上,脚尖踢踏落地的裙纱,一边咬糖葫芦一边闲赏长安街辉煌。

静静地,惬意地,就像湖水与岸边海棠,没有人会觉得它们彼此会格格不入。

街上涌动的人潮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花车过来了!”

所有人停驻了脚步,随即一声接一声的欢呼传至大街小巷,宋槐踮起脚尖远望,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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