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瓷哭鼻子,是沈确来哄。
买好猫粮,他们把猫带了回去。
这只猫或许是知道到了安全环境,一改刚才在外的怯懦,车门一开就撒欢地跑到院子里乱蹿。
许瓷急得“哎”一声,追了过去。
沈确瞥她们一眼,开了院子里的灯。到里屋给两条金鱼喂了一把粮,自顾自回了房间。
许瓷好不容易把猫抓回来,才发现它绷带浸到泳池里的水。泳池没储水,但下过雨,积了浅浅一层。
猫伤口的药也白涂了,她苦恼地把小家伙搂紧:“不准动!”
许瓷抱着猫,去沈确的房门口。拧动门把手,找他求助:“哥,你帮我抓一下它,我想——”
话在门开后,看见沈确半裸的上半身时戛然而止。
他刚洗过澡出来,胸腹精壮有力,冷白皮,骨感嶙峋。
只穿了条裤子,腰胯间的黑色皮革还摇摇欲坠,水珠顺着肌线没入到隐私地带。
平时这么禁欲冷淡的男人,这会儿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本来就逼仄的房间里,此刻缭绕着浴室的水汽。
沈确拿着条毛巾擦头发,睨她一眼:“什么事?”
他表情如常地转过身,拿起了一件黑T套上。
许瓷口舌有些干,舔舔唇,也不知道刚才无意间撞到的那一幕值不值得说一句抱歉。她脸颊升温,一直蔓延到脖颈。
抱着猫往后退一步,佯装无事发生地说:“你、你过来帮我摁着它,我给它重新上一次药。”
沈确点头,拾起椅子上的毛巾要放回浴室:“嗯,去茶几那等我。”
门口的脚步渐远,门并没关上,雾气也慢慢消散。
沈确转身进浴室里,抬眼就是漱口池上那面镜子。伸手摸开镜面上的水珠,倒映出男人一张沉默的脸。
上下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膛和莫名泛红的耳根。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吁出口气。
沈确很快出来,盘坐在地上摁着那只猫。
小猫还挺有眼力见,刚在许瓷怀里乱挣扎,但他一出来,它立刻老实地匍匐在茶几上面。
两个人因为在处理同一只猫,不知不觉中挨得很近。
许瓷是跪着的,包扎好绷带后,挠挠猫下巴:“好了,不要再沾水了,今晚不给你开门到院子里。”
猫“嗷”了一声。
她直起腰来,手肘撑在茶几上:“亲亲我啊。”
沈确手还抓着猫脖子,听见这句话,顿了下,直勾勾看着她淡粉温柔的唇。一秒后又反应过来,把猫丢开。
脱离男人的桎梏,小猫立刻逃离这里。客厅大到能骑几圈自行车,随它到处翻腾。
两人之间少了一只猫,难得安静中有几分尴尬。
沈确头发没擦干,有水从发梢渗湿身上那件T恤的领口,印出他的锁骨。许瓷想到几分钟前看过的身体,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她硬着头皮,明明是要道歉,但扯出一句反问:“你刚才洗澡,怎么不反锁房门。”
沈确和她眼神对上:“我在这没有反锁的习惯。”
许瓷:“那我也没有敲你门……的习惯。”
这句话太理直气壮,但还真不怪许瓷。沈确在这个家从不反锁房门,他很早也说过,她来他的房间不用敲门。
两者的习惯持续了十多年。
是从许瓷五岁被绑架那天晚上开始的。
白天大家都因为找回来了家里的妹妹感到开心,没人察觉到安全回家的许瓷有什么问题。直到半夜,一家人都沉睡。
受到惊吓的许瓷居然梦游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沈确的床上。
因为是他追到车站,牵着她的手把人带回来的。因此潜意识里,她很依赖沈确。
那时许瓷被吓坏了,却又很懂事,怕哭闹会吵醒奶奶叔叔,抱着沈确一个劲发抖掉眼泪:“哥哥,我害怕一个人睡。”
她的房间很大,床也大,和沈确的都截然相反。
可是,只有和沈确一块睡才能睡得香,也不会做噩梦。
她第一次梦游时,沈确也被她吓一跳。
后来再来这么两、三次,倒不把她当回事儿了。从不反锁门、到她没进来之前就索性懒得关门。
两个人就这么在家里人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
沈确陪/睡,陪了她两三年。知道她睡熟了总蹬腿的坏习惯,夏天的时候蹬得最厉害,时常把他和空调被一块蹬走。
他睡到凌晨,常迷迷瞪瞪睁眼给她捞被子。
到冬天,沈确那间房太小。暖气一开就脸干,他几乎没开过。
所以许瓷到冬天就睡得很乖,她怕冷,蜷着窝进他怀里,有时候睡着了还会霸道地把脚伸进他睡衣下摆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