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风雨楼,山雨欲来风满楼......
恨意浓烈,冲出了时重的梦境,时重在满腔愤懑间悠悠转醒,久久回不过神。
为何会做梦?在风雨楼战战兢兢求生存时,都没有做过一次梦。好不容易脱离风雨楼,却做起了梦。
怪道昨夜安稳。
时重撑着床榻坐起来,揉揉眼睛,发觉屋内无人。难道旬景在院内坐了一整夜吗!
时重赶忙下床,拉开木门。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春雨细密无声,院内土地早已湿润,看来是下了有一会了,连接寝屋和院门的青石板也被浸透。
时重看向石桌,那处并无人。不知为何,时重却觉得有些轻松。若是让旬景在院内坐一整晚,那自己可真太不是人了......不,太不是妖了。
就在时重愣神的时候,院门被推开,有一人执着伞,缓步走入。
来人着一身冰雪蓝绣孔雀纹长衫,面庞如白玉雕凿,身姿又端庄清雅,正是旬景。
旬景撑高伞面,沿着青石板慢慢走来,走至近前,他淡声说:“醒了?”
旬景将伞面微微倾斜,雨珠便如帘般垂落。时重发觉,他的伞面十分具有趣味,桃枝与春雀交相辉映,正是春季好风景。
旬景也不在意她是否作答,将合拢的伞竖在门框边,抬步走入屋内。
然后递给她一个东西。时重接过一看,正是一柄玉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