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靖言他们回来,大家兴致冲冲地招呼她们。
杨红莉属于对什么热闹都爱掺和一脚的,最喜欢这种东西了,立刻拉着靖言挤了进去:“问什么都可以吗?”
“问什么都可以,除了我的工资卡密码。”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瓶子在光滑的桌面上转动,慢慢减速,停在了葛玉山的跟前。
葛玉山挑起眉毛:“哈哈,是我,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转到了经理,这可不是很好问,新进公司没几年的小年轻多半都有些打怵。
不过老油条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老葛,你脑袋上顶得到底是不是假发?”
葛玉山的笑容僵住了,起身伸手作势要打他:“你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岁月不饶人?以后有你们中年危机的时候!”
“这么说,真的是假发咯?”
哄笑声顿时更大声了。
瓶子再一次转动起来,这次转到了靖言跟前。
“......”靖言有点窘迫,不知道要被问什么样的问题。
对于靖言乖静的性格,众人平日里都有所了解,真心话抽到了她这里,大家伙都不太想真的为难她。
一个女同事笑盈盈地举起手:“我来我来,靖言有男朋友吗?”
“啊?不带问这么简单的吧?靖言能没有男朋友?”
“我赌没有,谁家好人有对象还天天在公司待到那么晚呐。”
气氛如此活络,靖言没有想象中的觉得尴尬,浅浅一笑,小声说:“没有。”
“呐呐呐,我就说没有吧!”
“没有好啊,你们有谁暗恋的明恋的单身的,都赶紧抓住机会嗷。”
“再来再来!看看下一个是哪个倒霉蛋!可得翘点劲爆的秘密出来!”
人群闹闹哄哄的,无助的小酒瓶子被推来推去。
可能快乐的情绪真的会传染,靖言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冷了,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了下去。
使劲把脑海中周放移开视线关门的画面删除,靖言向后倒去,把自己窝进沙发里。
她的眼睛看向变换不定的霓虹天花板,长长叹出一口气。
其实不应该这么难以接受的。
毕竟,昨天就想到了会被忘记不是么。
杨红莉跟着大家伙热闹了一会儿,玩累了,喝了两杯酒,扑到靖言跟前搂她的肩膀:“好点了吗?之前你的脸色真的很吓人。”
靖言推开她压过来的沉重脑袋,心里升腾起一丝暖意:“好多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应该只是灯光的原因。”
“那就好。”杨红莉放下心,又撺掇她:“一起玩呗?”
靖言婉拒了:“我有点累,去趟卫生间。”
杨红莉:“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玩你的,我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你去吧,要是超过十分钟还没回来我可是会去找你的啊。”
靖言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去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靖言觉得自己的心情差不多已经完全平复了。
她把负面情绪都压缩成了一个球,暂时封印起来不去想它,而是尽可能地去想事物好的一面:
既然确认周放将自己遗忘了,至少就不用再担心“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这件事了。
现在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陌生人么......
揉了揉太阳穴,靖言决定,今天不再去想这件事了,晚上回家再做两条新的旅游线路。虽然暑期旺季结束了,但开学后,公司还有研学的项目可以做。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工作永远是最有效的麻痹剂。
在靖言回卡座的途中,一个手里拎着威士忌酒瓶子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看见男人走路的幅度宛如深海里跳舞的海藻,靖言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往旁边让了让,特意贴着墙壁走路。
可即便这么预防会跟男人接触,那男人依然在快要过去的时候,身子一斜,整个歪向了靖言。
靖言吓得差点惊叫,急忙闪躲开来。
于是男人狼狈地摔到墙上,空酒瓶子掉在脚边,滑出去老远。
“你没事吧?”靖言不敢上去扶他,可出于好心,还是第一时间询问了他一声。
男人身上酒气冲天,歪歪斜斜扶着墙,瞪大眼睛,歪头晃脑地将靖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口齿不清地质问:“你推我?”
靖言无辜极了:“没有,我没碰你,是你自己忽然撞上来的......”
“放屁!就、就是你你你推的我!”听见靖否认,男人梗起红透了的脖子打断她,突然暴起扑向靖言,抓住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