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确定:“海的那边是波力海苔?”
沉默几秒,“你有病。”鹿槐懒得搭理我了。
我懵懵的,不太理解好端端的怎么就挨骂了,不过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鹿槐骂我,证明她爱我。
想到这,我自顾自笑了起来,嘴角牵扯出一个小括号般的笑容。
听到我笑,鹿槐又从荧幕前收回目光,瞪我:“你老是傻笑什么?”
我咳一声,板正脸来:“没什么。”
鹿槐一脸纳闷:“你这人很奇怪,老是自言自笑,又非常幼稚,三岁不能再多了,陈浥,你到底是不是高中生?”
幽暗的光线里,我定定看着她,说:“幼稚的男生特别好哄。”
鹿槐愣了愣,有些不合时宜地转过头,我们的目光猝然相撞在一块。
耳尖近在咫尺,我悄无声息挨近了些,温冽气息包裹彼此,垂眸,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开口:“我很好哄的,你只要开口和我说说话,朝我勾勾手,叫一叫我的名字,我就屁颠屁颠朝你跑来了,我只想乖乖做你的小狗。”
鹿槐不发一言。
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注视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中间,暧昧无限放大。
一阵背景音乐响起,电影走向落幕,结局最后是老爷爷和老奶奶在夕阳无限下互相依偎的背影,他们手牵着手,从青葱走向白雪,走向生命的尽头……
影片结尾还有一段旁白:
“七十岁那年,坐在院子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脚边的小野花,夕阳西下,余晖洒进院子里,风也暖和,一切都很温柔,最温柔的是,身边坐着共赏花儿与落日余晖的人,是十七岁时便知要深爱一生的人。”
放在这一刻,格外恰到好处。
我专注柔情,含情脉脉地注视她,深切地爱恋她,我无比清晰的明白,我对鹿槐的感情,以爱命名。
我问道:“幸福吗?”
鹿槐眼睛眨了眨:“什么?”
“屏幕里的男女主角,他们从青春年少到白头偕老,幸福吗?”
“当然幸福了。”鹿槐垂下眼,说。
我也嗯了声,身旁有人起身散场,而我和鹿槐仍然坐在原位,难得心有灵犀一次。
“我爸说,白头偕老是世界上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我停顿一下,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下去,“只要一直爱她,一直爱她,一直爱她就可以了。”
鹿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很久很久没有开口,我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我正在用温柔打动她。冰山融化需要时间,也许要等上一个漫长世纪,可我愿意。
我愿意。
如果鹿槐知道我疯狂的念头,她一定会感到震撼。
我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