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林初静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这一刻,耳根还是染上了一丝薄晕,“你…和白小姐是旧相识吧?”
瞧见林初静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北堂墨染眼底染上笑意,他抚了抚她的面颊,低低地说:“想问什么?尽管说,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
“你以前…喜欢过…白小姐?”林初静字字句句说的犹豫,但字里行间,无论哪个字,都写满了在意。
闻此,北堂墨染抬手刮了刮林初静的鼻子,忍不住扯唇轻笑,“原来你的小脑瓜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所以,是了?”林初静垂下头,声音更低了,“所以她有你的荷包,她也可以喊你墨染……”
林初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北堂墨染一把揽进了怀里,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稳稳地禁锢在怀中。
“我对她从未动心过。”北堂墨染笃定的目光紧抓着面前人不放,“能入我心间的,唯你一人。”
其实北堂墨染很敏锐,不久前的宴席上,他便看出了林初静面上的不悦。
他略微低下头来与她四目相对,这才解释,“金陵水患问题能够顺利解决,白小姐功不可没。我问她要何赏赐,她问能不能直接唤我为墨染。那时金陵城众多官员都在场,还有不少百姓看着。这并非难事,所以我没有薄她面子,便答应了。”
北堂墨染一俯身,林初静的眼睫颤得更厉害了。
与她说话时,他鼻息之间温热的呼吸尽数扑在她面上,让她的脸更红了。
且他修长厚实的手握在她腰间,透过轻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
“还有你说的荷包?我何曾给过她荷包?”他逼近她,声音有点急迫,“所以你为这件事,难受了一晚上?”
林初静抬手搭上男人的肩颈,也没应是,也没应不是,但北堂墨染知道,他全都猜对了。
“你在生气。”北堂墨染的语声里没有任何迟疑,他一字一句道:“不,你在吃醋。”
被男人戳穿了深埋在心底的事,林初静羞赧极了,她想否认,但北堂墨染说的就是实情,她没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只好红着脸垂下了头。
哪知头顶却落下一串轻笑声,她抬起头,正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见北堂墨染笑得这么开心,他扬起嘴角,朝她开怀地笑着,像是肩上没有任何重担的少年郎,意气风发,肆意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