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还一上一下的点着。
陈乔礼转身看向她,侧首垂眸一笑“我应该是腿发炎了才导致发的寒热。”
她不解的问“腿?不是好了吗?我看看。”说罢,又卷起陈乔礼的裤腿来看。
看见他的腿已经流了脓,伤口愈合的地方还有些裂开口子的迹象,她猛然站起身来说道
“你等着,我给你叫大夫去。”
“哎,你。”话刚出口她就走远。
看着她的背影,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着急,心里又开始感谢自己的那条腿。
陈乔礼翻了个身,平躺下看着天花板,静静的等她回来。
过一阵子,他又怕家里人担心他好些时候没有回去,转身拿起桌子上电话的话筒。
按着号码顺时针转了一圈,依次转完,就把话筒放在耳朵边听着。
电话接通了,那边接起来的是陈小玉,她说道“喂?谁啊?”
听着是他姐姐的声音,突然欣慰许多,于是两只手把那话筒紧紧抓住,说道“姐,是我,乔礼。”
“乔礼?你去哪里了,快回来,爹娘正找你呢。”
“我发了寒热,怕传染给你们,就在明德苑住几日,你告诉他们我没事儿。”
“哎,那你”她还没有说完,就被陈乔礼打断。
他说道“姐,我今日去大姐和姐夫的铺子里看了,他们就是有鬼,那院子里根本不让我进。
而且……咳咳咳,而且那账本是假的,他们那里肯定还有一本真的,上面写着关于唱戏的开支和收入明细。
姐,你快告诉爹娘,让他们一定要阻止他们这样做,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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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玉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点着头,没有说话就马上把电话压了,从厅堂跑到陈方正住的屋子。
一进去,就看见陈方正早已坐在了正房里的椅子上,吴氏则坐在他一旁。
陈艳心跪坐在地上,头低着一声不吭。
陈小玉先是怔了怔,后又说道“爹……方才,乔礼给我打电话来了……他说他去大姐大铺子里……”
说道这里,陈方正就摆了摆手,“我都知道了。”
此时的陈方正根本顾不上过问陈乔礼在何处,见他没有要问的意思,陈小玉也就没有交代。
吴宝翠把胳膊架在椅子扶手上面,脸色极其难看,叹了口气,“陈艳心,你和那李云天做出来这样的事,你,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说着,身子向前倾了倾,就快要站起来,还伸出手来指着陈艳心的头。
陈方正一看见她,也气得头大,破口大骂“你一个人就砸坏了方正药铺的名声!以后商会的人,都不会再把咱们当成是什么正经铺子,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真是不成器!”
对于爹娘的训责,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便是“不成器”这三个字,于是极其厌恶这话。
没料想,到了今日,爹竟然还这样骂,听得耳朵都要磨剪子。
再一想那每日荒诞贪玩儿的陈乔礼,心底的嫉妒又涌到心头。
为什么陈乔礼就可以被全家人宠着惯着,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只因为她是女人?
越想越气,看着跪在地上的膝盖,又恨自己因何如此软弱,动不动就给陈方正跪下。
种种此类,陈艳心受够了,她扶着地站起来,差点踉跄了一下,险些又跪在地上。
她大声说道“我不成器,你那个宝贝儿子最成器!”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陈方正指着她高声呵斥。
陈艳心双手一抱,喊道“就不跪!凭什么让我跪在地上,那陈乔礼就从来没有跪过!”
陈方正站起来就要上手打她,却被吴宝翠拦住,她说道“老爷你消消气,别再这样激动了……”
他听了后这才缓缓坐下,长长舒了口气,
“你怎么总和他比!你能比上他吗?”
陈艳心也不拜下风,把脸一扬,“你从小就惯着陈乔礼,惯的他没样子,谁也比不上你那个宝贝儿子!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
“你犯了错还有脸和我吵架!”陈方正正色厉声,身子一颤。
她看着傍观冷眼的吴宝翠,还有气到青筋暴起的陈方正,鼻尖一下子泛酸。
眼睛汲了泪水,睫羽一颤就顺着脸颊漫漫流下,她默默抹着泪,暗自感叹自己的命运。
为何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想罢,也不再辩解什么,只是目光无神的看向前方。
陈方正又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把铺子交给乔礼,你们自己出去办戏班子罢!”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和吴宝翠走进里屋,狠狠的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独留陈艳心在门外呆若木鸡的站定,一会儿又慌了神儿,马上跑到门前,声音颤抖,“爹!我不能没有那个铺子!鸿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