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不是正面受到的冲击，而且龙队长的军舰就在附近，第一时间做了紧急处理。”
军医摘掉口罩，看着面前几个满身血污的海军战士。
“那……山子他是不是没事了？”邓久光声音发颤。
“只能说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什…什么意思？”
“能保住命已经是奇迹了，最好的可能…植物人吧。”
龙香闻言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蒋小鱼靠着墙坐着，一言不发。
鲁炎和张冲也垂下头，眼里有泪珠闪动。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邓久光声音嘶哑地开口，他想笑笑，但眼泪先滑落了下来，“别哭了孩子们，山子还活着……”
龙百川站在旁边，看着满身血污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师徒五人，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
病床上的柳小山浑身都是管子，额头缠着绷带，双目紧闭，脸上的氧气面罩随着微弱的呼吸泛起细微的水雾。
邓久光看着围在床前的四个孩子，叹了口气，回想起前一天和龙百川的对话。
“香儿这丫头，是你闺女吧？”
“怎么猜着的？”
“当年你的CQB成绩就是整个侦察大队最好的，那小丫头的动作，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龙百川笑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当时你送他们几个来这里，是想让我和山子好好带带他们。但谁也没想到山子现在出了这种事，我现在，也带不了他们多长时间了。这四个孩子，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
邓久光突然开了口，
“香儿，回兽营吧。”
龙香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邓久光。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儿了，我已经向上面递交了申请和说明。”
“师父…我不想走……”龙香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好孩子，你该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了，”邓久光笑着摸了摸龙香的头，看向病床上的柳小山，“山子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也是能让你们几个学好本事，还能回到部队里，继续我们没能完成的梦。”
“那，他们呢？”龙香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人。
“香儿，你们的性质不一样，你是成绩不达标，有我和龙队的推荐，加上这次营救行动你的表现，就可以让你回到兽营。这仨小子都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只是这一次的行动，暂时还不够。”
“香香，回去吧！”鲁炎认真地看着龙香说道。
“就是啊，你回去打个先锋！让那帮孙子看看咱们海训场的兵是什么样的！”张冲也跟着说道。
龙香低头抽泣着，沉默不语。
“香妹子，你先回去，在兽营等着我们。”
从琵琶岛回来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的蒋小鱼突然开口，脸上的神色，是龙香等人从没见过的，
“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答应师父的事，我一定会一件一件的，完成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