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霍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苦笑道:“是啊,没想到最后竟还得靠你你救我。”
兆玉姬似是想到他要如何,眼前一亮。
她将瓷玉瓶塞到帝霍手中,帝霍对上她暗含担忧的眼眸,将头低下、他嗅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唇若有似无的舔拭着,修长的手指箍住兆玉姬的纤腰。
兆玉姬的嘴角微微发肿,唇上的红脂晕染开来。
她抵着帝霍:“殿下等等。”
兆玉姬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上面精美的蓝髓玉碗:“这是皇贵妃送给各宫的北川玉露,用千年的雪莲熬制而成,殿下再不喝可就凉了。”
帝霍抬眸:“皇贵妃?”
兆玉姬点头:“是啊。”她端着碗走到帝霍身旁:“殿下放心,若是这里面加了东西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帝霍并不怀疑,兆玉姬是青桑林幽王之女,万毒老祖的徒弟,任何毒在她眼里都无所遁形。
帝霍转头避开兆玉姬:“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柳如梨宫中的东西令人嗝应罢了。”
兆玉姬微微一笑,眼含矫捷:“那殿下不喝,妾可就喝了。”
她说着,拿着汤匙将北川玉露送到嘴中。
帝霍斜靠在床榻上:
“等此事过后,你便不是我的侧妃了。”
兆玉姬顿住,面色一变:“殿下不要妾了?妾做错了什么?”
“等此事过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妃。”
兆玉姬眼睫一颤,落下泪。
帝霍一手将兆玉姬环住带到身前,吻去兆玉姬眼角的泪。
他拿过汤匙,喂给兆玉姬。
兆玉姬还未等咽下,便被帝霍堵住唇,感觉到唇中的玉露被分去大半,兆玉姬闭上眼,任由帝霍将她压在身下。
……
天色渐暗,马车里行驶于幽静的丛林小路,阿容好奇问道:“既然是陛下御赐的玉佩,理应是该好好保管的,为何过了半个月二皇子仍不知晓?”
帝生岁勾起唇,看了彴侵一眼:“因为吴勇所偷的玉佩并不是那枚御赐的玉佩,只是二皇兄众多玉佩之中普通的一枚,二皇兄自然不甚在意。而那枚御赐的玉佩昨日才从他的寝宫中消失,不然你以为阿布怎么没与我们一道行动?”
阿容双目瞪圆,见彴侵颌首。又问道:“所以直到今日早晨,二皇子都不知道那枚御赐的玉佩丢了,而吴勇却以为他偷的就是那枚御赐的玉佩!”
帝生岁点头。
接下来,不管吴勇怎么说,二皇子一派也洗不清背刺战天女的事实了。
毕竟那些信中,不止写了他们计划如何给战天女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更写了他们派去刺杀战天女的刺客还在沧穹关。信中写道,那人本就是玄沧军,虽不知他是如何动手,但如今早已过了行刺之日,想必已被战天女化解。
帝生岁看着阿容,问道:“阿容,若你是二皇子,如此局面你该如何?”
阿容思索片刻:“将罪名推给那些身在刑部的人,假装不知道此事?”
帝生岁摇头:“此举等同于自断双臂,吴府是他争夺皇位最大的倚仗,没了吴府,又寒了人心,他将彻底与那个位子无缘。”
帝生岁看向彴侵:“阿布,你呢?”
彴侵直直看向帝生岁,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以死谢罪。”
帝生岁嘴角笑意扩大。
阿容十分不解:“怎么会?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并不是真死,做戏而已。说到底,二皇子既不能失了臣子之心,又要挽回陛下对他的失望。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所以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再将自己做的事悉数归咎于战天女功高震主,他作为儿子为玄沧王谋不平之由才犯下大错。他当然知道玄沧王不会信他,若此时他以死明志呢?”
阿容怵眉:“二皇子若以玄沧王为由,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变成了他做这些事都是因为孝顺,是为玄沧王考虑。他以死来证明自己就更加证实了这点,可玄沧王真的会信吗?”
帝生岁手指缠绕发丝:“若他真的决绝去死,玄沧王会顾念父子之情,重拿轻放,至于信不信,事情已经发生了,玄沧王更在意的并非真相,而是态度。此举一出他也不会寒了那些支持他的朝臣的心,反而因为他的舍死相互对他更加忠心。”
彴侵眸光一闪,他问道:“如何做这出苦肉计?”
“这就要问问阿容了。”帝生岁笑着说。
阿容直起身:“小帝姬是说二皇子会自己给自己下毒?”
帝生岁支着下巴:“我记得你曾提到过一种毒,可以令人脉象几近全无,却又与假死药不同。”
“没错,那毒名为雪生春,是青桑国万毒祖研制的第二代假死药。此毒可以改变人的脉象,令人变得与将死之人一样,这种毒没有解药,因为两日后毒性便会一点点被身体排出体外,服下解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