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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入怀(2 / 3)

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额头的钝痛。

她克制住也开始慌乱的心跳,红了耳根正欲从宫远徵的怀中退出,却被他下意识又往怀里一带牢牢禁锢住。

侧脸与颈窝终是相贴,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少年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于腰身,宽大的掌心覆在腰侧,隔着衣物传来灼热的温度,引起隐秘的颤栗。

关芮安惊得瞳孔扩大,双手微抬不知是该推拒还是该如何,僵在空中。乱了的呼吸拂过宫远徵耳后的发,带动了发饰轻响。

极轻的声音却如同闷雷炸响。

两人的心跳得几近重合地剧烈,她下意识抬头望向宫远徵,却被骤然放开。身前之人后退一步,双手把盆栽拢在胸前,绽放的海棠挡住了他的眉眼,却没挡住他红透了的耳朵,只听宫远徵声音闷闷地说:“没事吧?”

关芮安站定,也低头不敢看他:“……嗯。”

“多谢徵公子,我——”

她心慌意乱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灯笼就欲告辞,却又听宫远徵镇定了语气发问:“你是关三小姐,那家中可是有姐妹?”

关芮安稳了稳心神,没来得及深想他此话何意:“是,有一个姐姐。”

她仍低着头,没注意到宫远徵已经移下了盆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想通了什么后的坚定。

“她是不是……目不能视?”

关芮安惊讶抬头,不知他此话何来,宫远徵却以为是被说中后的讶然。

此时徵宫入口处传来响动,两人齐齐看了过去。

是羽宫的侍卫,本是去查女客院落中新娘们的情况,被人提醒还有一位新娘进入宫门第一夜就被接入了徵宫,为首的便派了两个侍卫前来查看。

“关姑娘今晚可有出门?”握着腰间佩刀的侍卫问。

关芮安刚要开口,却被宫远徵抢白:“她今夜被我支使帮我移栽药材,一直在徵宫内。”

侍卫刚一进来就看见他手里抱着的一盆海棠,如今却是恍然,原来不是简单的花,是新药材啊。

关芮安本想拿出方才对宫远徵的说辞,毕竟她确实离开过徵宫,但这花也是回来前移栽的。却没料到后者会主动替她遮掩,明明之前已对她生疑。

宫远徵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已经有所决断,便不再压抑自己,随心而动。

或许,他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窥探这唯一独属于他的花吧。

侍卫得到回答刚准备退下,宫远徵又问:“女院今夜可有异常?”

“有两位新娘出了点状况,这两位脸上俱是起了红疹,其中一位症状较重昏迷不醒,已经送到了医馆。”

“另一位情况尚好,只是红疹看着严重,还找了会医术的上官姑娘帮忙诊治。”

红疹……是毒?

关芮安和宫远徵对视一眼,显然对方都想到了这个层面。

宫远徵:“这两位新娘具体是?”

侍卫:“昏迷的是姜家姑娘姜离离,另一个则是云家姑娘云为衫。”

关芮安了然,云为衫、上官浅,果然还是有所动作了。只不过针对的是被少主选中的姜家姑娘,上官浅目标在角公子,是为了帮云为衫?

只可惜,现在羽少主已……

她倒没有觉得这两人有能耐毒杀执刃和少主,退一步说,既然已经能够肆意毒杀宫门首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对姜离离下手。

宫远徵也注意到侍卫口中“会医术的上官姑娘”,会“诊”并不稀奇,可是进入宫门绝不允许带入药物,她怎么能“治”这红疹呢?

至于这另外疑似中毒的两人……

宫远徵向侍卫轻一点头,后者便抱拳施礼离开了。他转向关芮安:“姜离离和云为衫,她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她们是唯二获得金制令牌的待选新娘,”关芮安和盘托出,“只不过,羽少主最终选的是姜家姑娘。”

宫远徵若有所思,又听她接着开口道:“徵公子明天会去为执刃和少主验身吧,不知,我可否随公子旁观?”

身前少年闻言皱起了眉,关芮安只以为应是她的提议太过越矩,却听他问:“……你不害怕吗?”

关芮安一愣,鼻尖蓦然一酸,只能慌乱垂眸隐去泪光。

一句话打开了她本就有所裂痕的情绪闸门,无尽的愧疚又向她涌来。

十年前令他幼年失怙,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居于徵宫,年纪尚小就被迫肩负起研药制毒统领一宫之责,或多或少也有她的一份原故。

他也曾胆怯吧,所以如今担心别人会恐惧。

宫远徵只是想到验尸这般场景,无论是谁都会有所忌讳,更何况有时还会剖尸以究死因,场面血腥。即使面前之人也是精于药理毒蛊,想必也没少见过解剖,可还是怕关芮安无法适应。

明明是关心之语,却见她敛眉垂眸,不知为何似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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