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母同胞,五官面相长得极像。
姜羽泉迈着步子缓缓走到朝颜榻前,如母亲一样轻轻摸了摸朝颜的发顶,话语间没有意一丝责怪,全是关心:“不碍事的,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先好好养病,你哥哥的事我们私下也一直在派人寻。”
“旸儿这段日子一直梦魇,白日也是哭着喊着找父君。我看着他便感觉心口疼,索性也直接同皇后娘娘告了假。”
听到这儿,朝颜连忙接话:“哥哥会平安无事的。”
“嗯,我知道。”
二人又坐着闲聊了许久,日头正烈,姜羽泉掐着点来的,便着急回去,她起身同女人告别:“颜儿,时辰不早了,我怕旸儿起来没见到我会闹,我便早些回去陪他了。”
朝颜极其懂事地点点头。
姜羽泉走到门口处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榻上人说话:“颜儿,我想与你说,有时候适当的妥协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害。”
朝颜听完她的话,便知道她说的是昨夜大殿之上折腾的那事。
身为儿女,竟公然于大殿上拒绝皇帝,此举确实有些过分。尤其是如今皇帝这样高位之人,更不希望自己的脸被人压在地上。
朝颜深思着,便听她又道:“三皇子名声在外算不错的,嫁给他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时间仿佛凝滞了片刻,二人相视无言,距离很远,但朝颜还是能看到女人面上的无奈。
“我懂的。”朝颜表面应下。
“嫂嫂慢走。”
其实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衡无倡是个怎样的人,毕竟与他相处了许久,他私下凶狠的手段与前世种种画面浮在眼前,每一个拎出来都足矣让朝颜厌恶他。
不过如今的衡无倡,早已经在众人心中树立成一个少年英雄形象了。朝颜不知该怎么做。
将太子妃送走后,嘈杂了半日的大殿终于安分下来。
朝颜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她忽然想到什么,乍一下坐直身子朝槐夏摆摆手,示意她过来。
“槐夏,我昨夜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