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陌上也看向了木袊,她看到木袊的脸上有些担心。
“前几天,纪枨倾说有话想对你说,但是最近不见了,你们回来一趟。”刘潇没有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于陌上......清阳有些事,刘潇让我们回去一趟。”
“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的事情我们有办法解决的。只要宋辉昔不自杀,我们就可以一直问到他开口为止的,”张丞看于陌上难决的样子,先说到,“我先送你们回局里,你们再回去吧。”
于陌上:“谢谢。”
张丞:“老朋友啦,太见外了。”他用胳膊肘抵了抵于陌上。
到了局外,于陌上先发动了车子。于黎匆匆从里面出来看着她俩。
“木袊姐姐,刘队也和我说了情况,枨倾到底怎么了?”于黎气喘吁吁的说。
“你们俩!先上车再说行吗?”于陌上在里面催促。
木袊、于黎:“来了。”两人拖长了语气说。
——有时,一个人遇上强盗,整整半小时感到死亡的恐惧,最后,刀架到脖子上,反倒什么都不怕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纪枨倾徒步走到墓地,走了几圈找到了夏贞的墓碑,蹲坐在前面。她和那时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静静地坐着。
她安静地坐着,清晰地听到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近。纪枨倾原本是不在意的。
直到那个人走到自己旁边停了下来。那人所撑着的黑伞遮住了光线。纪枨倾才抬头看。
那个人戴着黑色的口罩,撑着一把黑色伞,一手撑伞,一手插在口袋里,像是紧握着一件东西。黑色微卷的头发,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半身裙直到脚踝。撑伞的左手袖口微微卷起,一条白色的曼陀罗花形手链戴在白皙的手腕上。
纪枨倾:我见过这个人......但又感觉很陌生
突然脖颈间一凉,那人塞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纪枨倾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凌冽的刀。刀锋比想象的锋利,纪枨倾的脖子上已经有了皮外伤,渗出了一些血迹。
纪枨倾心里没有掀起害怕的情绪。她将视线上移,看到了她的眼睛。
“季蓝桉......你杀了夏贞,现在又来索我的命吗?”她的语气显得平静。
季蓝桉是没见过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能这么平静的拷问自己的人。顿时提起了一点兴趣。
“不是我杀的啊,怎么可能会是我呢?”她调着语气说,声音抑扬顿挫。
“那你是要杀我吗?”纪枨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季蓝桉的眼睛。
刀更加贴近纪枨倾的脖子,感觉下一秒就能划破大动脉,表层的皮肤已经划破了皮,渗出的血更多了。
纪枨倾感觉到脖子处越发地冷了。
“我知道夏贞没有杀人,就算监控拍到了,那也只能算她毁尸,谈不上杀人的,”纪枨倾的眼神没有动摇,但是那双鸢色的眼眸依旧能带来不少心理上的压迫。
“呵。有一个叫齐述的,人是他杀的,可现在那个人死了,让夏贞来先顶一下罪咯,不过于陌上他们只要继续查下去,就能发现这一点的吧。不过我可没唆使夏贞啊,我只是让齐述想办法告诉了她下一次案发的地点,刀是她自己带过去的,死也是她自己选择要死的。我没有安排她干什么。后来夏贞把那把真正用来毁尸的刀藏起来了,我去过她家了,时间不够,没有找到那把刀。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
季蓝桉看到纪枨倾不可思议的神情,含笑一声,凑近了些,用刀挑起了纪枨倾的下巴。
纪枨倾一愣一愣的说:“你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是在盘算些什么.......?”
“你说我现在杀你吧,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出来前就把监控给黑掉了;但是现在杀你吧,我怕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挺喜欢这一套的。而且,你现在如果死了,那可真是毁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季蓝桉的袖口里掉出一瓶东西,纪枨倾还没来得及看清,季蓝桉按下喷头,无色的水喷到了自己的脸上,下一秒就没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这玩意真好用。”季蓝桉把刀和这个瓶子一起放回了口袋里。“不过......好像真的割伤小家伙了呢。血还挺多,呀,伤口好像比想的要深了一点呢。”
季蓝桉扶起纪枨倾,走到路边。先把纪枨倾放在后座,关上门后坐到副驾,对旁边的人说:“原路回去。”
“是,首领。”
天空一派湛蓝,阳光斜斜地从窗户射进来,落在地板上。
刘潇一如既往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地图。
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在寂静的环境里回荡着。
走廊里也十分安静,水滴从水龙头上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