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摧,那晚两人小心翼翼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默契的合力搬走了那坛早就看中的阳教主的私藏美酒,寻了个屋顶,你一碗我一碗的分了,从此便是过命的兄弟。
光明顶乃是明教教主居所,他们这些明教高层虽然都在光明顶有各自的房间,可也并不是必须要时时刻刻呆在那里,光明顶上常年积雪,气候干燥恶劣,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走遍昆仑寻到了这一处河谷,取名“坐忘”。坐忘坐忘,这摒弃心中杂念,物我两忘的坐忘境界,遇到她,今生他怕是无缘了,放不下,忘不掉,他日日枯坐坐忘峰,忘什么,参悟什么,什么都看不破,什么都得不到,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初入口是甜的,可是咽下去是不是蚀骨穿肠的毒药。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应是唯一,从前是酒,现在是人,是她。
凤宁离开,整整十二年了。
四年前,其实他还是有机会见到她的,那日他收到殷野王传书说她回归中土,他日夜兼程的赶到武当,可是却是和她擦肩而过,只晚了一日,她再次消失无踪,那是那八年来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让他从狂喜再次跌入地狱,莫非他们真的此生有缘无分?
接下来的四年,她再度行踪不定,他除了等待,除了醉生梦死,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他慢慢走在路上,一脸哀愁,还没有发觉前面的路上已经被人设了埋伏,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身形消瘦,一身简练白衣,手里持着一根洞箫,远远看上去十分儒雅,背着手缓缓的走过来,待他走近了,杨疏寒眼尖的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也是半块,他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杨疏雨,那男人身上的玉佩和娘亲留给杨疏雨的十分相似,他的心跳的飞快,莫非……
他们眼看着他往前走,快要走到那两个人刚才不知道埋了什么的地方,不行,若他真的是……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大喊道“你别过来!有人要暗算你!”
杨逍脚步一顿,何太冲夫妻见埋伏被人识破立刻站起来,大喝一声“射!”两人站起来手中弓.弩激射而出,射.向他的脚下刚才他们埋入机关的地方,一下子火雷引爆,一片碎石尘土飞溅。
杨逍一跃躲开,待尘埃落定,他轻蔑的一笑看着对面怒目圆睁的二人,道“原来是昆仑的何太冲还有夫人,真够下三滥的!”
名门正派却使计暗算,何太冲不以为耻反道“对付魔教妖人,什么手段都可以!”
“别跟他废话,今天为我师傅报仇,为昆仑雪恨!”班淑娴怒道,他们师父白鹿子死的莫名其妙,可是昆仑派的人都认定了是杨逍所为。昆仑和明教离得近,和其他地处中原的名门正派相比,他们两派的摩擦最为严重。
以何太冲和班淑娴的功夫,杨逍往日里是不太愿意搭理他们俩,可是今日被挑衅到家门口若再无动于衷便真的要叫人耻笑了,杨逍看着犹如跳梁小丑的何太冲夫妻二人,这两人人品不怎么样,武功里头那就那两仪剑法还有些看头,昆仑三圣何足道的后辈竟是如此平平也是一大憾事。
此时何太冲和班淑娴便是使出夫妻二人联手的正两仪剑法,这本是天下有名的剑法之一,有八八六十四般变化,乃承太极化为阴阳两仪的道理,一阴一阳,由心意相通的一男一女共同使出,本应威力无穷,可是这夫妻二人,结合本就是利大于情,当年何太冲是为了掌门人职位才娶了他这位师姐,实际上他另有十分宠爱的小妾,而他这位师姐班淑娴又十分善妒,动不动便会对那位备受宠爱的小妾打骂惩罚,摆足了原配正房的架子,偏偏何太冲又惧内如虎。亏得他还是一派掌门,若是寻常人家,房中这点事便要被人笑掉大牙了,此时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给这套同心同德使出便会威力无穷的剑法发挥出什么作用来,即使招式练得再熟练又有何用。杨逍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那就把你们会的都使出来!”说着便率先出手攻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