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没搞明白靳渐问这个干什么,想了会儿,说:“应该是公的?”
靳渐眉头才蹙起来,就感受到手掌一阵热流涌了过去。
他妈的......
靳渐目眦欲裂,生硬地说:“你能不能管管?”
“抱歉抱歉!”夏诗惊讶地看了过去。
她拎着小花的脖子后面的毛发,将它提起来,拿张纸给小花擦,“小猫尿尿,不是我指使的,它年纪小,也控制不住......”
靳渐将纸盒子放地上,将小花提了过去,“是公的你还给他擦,脏不脏?”
靳渐咬牙切齿地抽了好几张纸,擦了擦手上,又给小花擦了仍在纸盒子里,看都没看一眼。
随便吧,反正这手他不准备要了......
想到这,靳渐烦的要死,将身上黑色的夹克外套脱下来,扔到夏诗怀里,“你最好给我穿上,再给我好好道歉。”
夏诗脱了针织外套,本来秋天夜里有点凉,特别这时候在风口,就觉得有些冷。
看见靳渐沉的滴水的脸色,夏诗以为是小花把他外套尿湿了,所以他才不穿了,就觉得有点愧疚。
又瞧瞧瞥了一眼靳渐,只见他神色冷如刀锋,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穿上。”
“哦,好。”这惩罚是她应得的,她认了。
夏诗磨蹭了一会儿,把外套穿上,这才发现右手袖口并没有她想的那样是湿的。
......这,夏诗用手蹭了蹭左手,依旧是干的。
夏诗一边脱外套,一边说:“没事,外套是干净的,你可以穿。”
靳渐眼睛一眯,嗓音拽的恰到好处,“你敢脱下你试试。”
“......”夏诗手顿在一边,“你会不会冷?”
“闭嘴。”靳渐脸色不是一般的差。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到靳渐家小卖部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大爷大妈们的麻将早已经散场了,王霸天收拾的差不多,也离开了。
靳渐到家,拿肥皂洗了好几遍手,手都快搓破皮了,这才放过了自己。
回头的时候,这才发现夏诗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
靳渐被她眼神看的不自在,轻咳一声,“怎么?”
“我可以赊账吗?”夏诗问,“小猫没有吃的,我就想买两瓶牛奶,明天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又来了,又跟他算账了。
靳渐说:“我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语气算不上多好。
夏诗习惯了他说话拽,拉了下靳渐的衣袖,笑得很明媚,“谢谢你,大好人。”
靳渐:。
说的跟他不会借,这是天大的意外一样,
靳渐径直坐到了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给电视换台。
夏诗拿了牛奶回来,在靳渐同意后,拿了只碗将牛奶倒进去,看着三只小猫挤在一起喝奶。
咕噜咕噜的样子看的夏诗心都快化了。
靳渐眼神一会儿落在夏诗身上,一会儿飘到小花身上,忙得很少有看向电视机的机会。
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夏诗当真没有半点发现他生气的样子。
没过多久,三只小猫喝完奶,夏诗回过头,看他。
靳渐漠不关心地收回了眼神,随手打开了个台,没有理夏诗的打算。
夏诗将小猫喝洒的奶擦干净,坐在靳渐身边的沙发上,问他:“你为什么要把衣服脱给我穿,你就不冷吗?”
靳渐脸又黑了,这人怎么做到精准在他雷点上蹦跶的?
很显然,他不想谈这个话题。还问。
“没有脱给你穿。”靳渐冷淡道。
夏诗:“你脱下外套,又给我穿,这不是脱给我穿?”
靳渐:“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能叫你穿了。”
看着靳渐一脸严肃的样子,夏诗几乎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要不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靳渐冷着张脸勒令她不许脱。
夏诗愣了愣,将事情串联起来想,心里有了点可怕的揣测。
“靳渐,你不会是喜欢......”
“闭嘴,没有。”靳渐冷漠了打断了夏诗,摸口袋准备给自己点一支烟,刚点上,想起夏诗还在这儿,又掐了。
就有点不爽。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夏诗,这么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夏诗低头看了看手掌脉络,跟靳渐道了别。
可当她踏着月光,望着浓云遮蔽的黢黑天空时,却嗅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要挣脱牢笼与桎梏,就要飞了出去。
夏诗摸着黑,悄悄地踩上楼梯,下意识地转头,往单元楼门口看去,只看见一道黑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