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宋芝有些意外，“很糟糕？”
“对。”徐淼点头，“听说他爸赌博把家里的房子都卖掉了，妈妈在菜市场卖小菜......不过他学习成绩好，又招老师喜欢，学校给他免了学杂费，每年评优奖金都给了他......诶不说了，他来了。”
宋芝没跟着回头。
她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习题册，准备晚上的时候再做两页巩固下知识。
身后裹着浓重热气的男生坐到她身边，顺手拿了草稿纸当扇子扇风。
跟他一起的，还有早上起哄的寸头男。
“刚刚你传球的时候怎么不给我个眼神，害得我被抢断很没面子诶。”
“下次我一定大声喊，祝凯，我要传球给你了。”
宋芝抬头瞥了一眼，原来寸头男叫祝凯。
“诶，新同学，你好像对我有意见？”祝凯坐在靠墙的位置，一半儿身子对着后面，刚好抓到宋芝抬头。
宋芝不明所以：“嗯？”
祝凯扬了扬下巴，语气确定：“你刚瞪我了。”
宋芝：“嗯嗯？”
铃声适时响起。
祝凯还想说什么，被后桌强硬的掰过去，“自习，别讲话。”
这算是替她解围了吗？
她用余光注意到旁边这人没拿课本，而是在空白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她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那瓶没喝的可乐，放在裴远桌上，并用胳膊肘碰了碰，见他表情疑惑，宋芝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
“见面礼。”
男生看了看可乐，又见女生不好意思又强装镇定，轻笑了下，然后接过可乐，扭开——
发出气泡解放的声音。
祝凯听到声音回头，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会有可乐喝？我们明明一起回的教室！”
裴远没理他。
祝凯故作了然，“我知道了，一定是哪个暗恋你的女生偷偷塞你桌子里，是不是？！这次是哪个学妹？”
这次？
是？
哪个学妹？
埋头做题的宋芝：......
-
第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自习结束时，宋芝还在思考带哪些书回去，徐淼匆匆过来，“宋芝，我们快点吧。”
宋芝以为她是担心刘叔在外面等，便也加快手里的动作。
结果两人刚下到一楼，就见到有几个女生站在楼梯口里，不时往回望。见到徐淼后，有人拉了拉短头发的一个女生，示意她往宋芝方向看。
“徐淼。”短头发的女生叫住了她。
徐淼忍不住一抖。拉着宋芝的力道加重。
宋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这是你新朋友啊？”
说话的女生留着短发，看上去笑眯眯地，对着宋芝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却听上去有些不善。“新来的？”
徐淼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你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说着那女生把胳膊搭在徐淼肩上，用力扯向自己这边，低声说：“我让你买的东西，带来了吗？”
宋芝忍不住皱眉。
“我......我忘带了......早上出门地急，明天拿给你们......”
“我就知道淼淼不会忘了我们。”站在另外一侧的两个女生也跟着附和。
“行。”短发女放开徐淼，奇怪地笑了下，“那我们明儿见。”她拍了拍徐淼的头，招呼着另外两个女生先出了校门。
-
“怎么回事？”
两人到家后，徐淼迅速反锁卧室，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刚在回来的车上，碍于刘叔在，宋芝也不好直接问。不过看徐淼别扭的样子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几个是什么人？她们勒索你？”
“不是，没有。”徐淼否认地很快，“没那回事儿。”
宋芝坐在窗边，盯着徐淼的背影，沉声道：“徐！淼！”
徐淼一直很黏这个表姐。表姐从小就聪明漂亮，对她还特别大方。在宋芝搬家到江城后，每年寒暑假徐淼都会到宋芝家小住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宋芝早就住进了别墅，除了有专职司机和保姆，还有一整面墙的公主裙，和一柜子的公主娃娃。
每次她露出羡慕的表情时，表姐都会特别豪爽地打开柜门，“随便挑。”然后她就会满载而归。
但徐淼有时候也有点怕她。
比如在表姐教了她三遍语法，她仍然没有做对题的时候；
比如她学游泳被呛水之后怎么都不敢再下水的时候；
比如在她因为暗恋失败哭鼻子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到江城的时候
......
宋芝就会微微蹙眉，小脸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