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弟弟什么时候可以让人省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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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离开分舵后,找了家酒楼,要了间客房,叫上了一大桶的热水,舒舒服服的泡在水里,当真在洗澡。他还很无聊的想帮小墨蛇也洗洗,不过被小墨蛇嫌水烫的龇牙咬了一口,于是范遥很好心的拿桌上的饮用水,和了点热水让水不会那么冰,摆了一小盆让小墨蛇自个玩。
门外是在问着需不需要叫人陪伴的老鸨,范遥没回应,直接当作没听到的无视了,继续悠哉泡在舒服的热水里,脑袋搁在桶缘,瞇着眼看似慵懒,实际上是在想,若是他的暗部不好好把人挡在门外,让人闯进来的话,该不该严厉的教训一下。
唔,虽说现阶段他少了个人能用,也是有点点困扰的?
继续懒洋洋的泡着水。
脑袋暂时懒得动。
他甚至还无聊的整个人沉进水里,闭气运着内息法,看看能闭气多久。
不过就在他还没得出结果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探入水里,拽着他手臂把他扯出水面。
「美人出浴名副其实呀,遥。」
来者看着范遥多少是有点迷茫的神情,声音既是惊叹又是愉快。
范遥没被吓到,在有暗部守门的情况下还能进门的人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他就是在等人。微瞇起眼,笑的甜蜜,向等待许久的佳人讨了个久违的吻,软绵绵的撒娇,「沁儿。」
君沁喜欢范遥像小动物般的行为,配合着让他湿淋淋的还往身上蹭,两人甜蜜蜜了一会,才擦水穿衣,叫了一壶热茶跟几个茶点,两人悠哉的边整理头发边享受小点心们,小墨蛇在桌上翻滚。
「白毫呢?」未见一直都跟在君沁身边同进同出的白狼,范遥好奇问道。
「白毫拖着陵去买肉了,前面转角有户肉铺,牠来的时候一直吵着想要吃,陪我过来后就把陵拖走去付钱了。」君沁轻笑着。
范遥到有点意外,「陵那家伙这么认命?」
就范遥所知,最喜欢跟在自己身边烦的就是这个最元老的暗部了,陵可是唯一一个,在他被阳顶天捡走前就收下的家伙。
「才不认命呢!白毫为了把他带走,咬走了他的暗部流穗。」君沁凑到范遥耳边耳语,「还哀了一声有趣的哀嚎。」
「嗯?」
「说是『难得有主人的美人出浴,你怎么能就这样剥夺!』」
「……」
「不过他还是去追他的流穗了。」
「──呃,毕竟那流穗是我做给他的,只有他的那个是我做的。」范遥没好气地抚额,视线往房里前后上下扫了一圈,确认了房里只有他跟君沁在而已,无奈的补了一句,「也只有那家伙敢真闯进来吧。」
「第一个下属总是有点特权嘛!」君沁笑道。
「也不是这样说,但──或许吧?当年,若不是他,我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君沁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范遥转转视线,偏头想了下,「陈年往事,这说来话长,还是下次吧?我明日要跟教主上少林,卯时出发,我必须在这之前回去。」
君沁有点可惜,但关于范遥的过去,如果他不想说的话,君沁也没打算勉强他。她早在隐居秘境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那两年,从他身上的伤多少得知了,范遥的过往有多么的难以启齿。
之后有空,有闲暇的时候再聊吧,那也不是甚么很重要的事。
察觉了君沁的贴心,范遥微笑,「若妳想知道,等比较有空的时候我再跟妳说。」
君沁点头,对这小约定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倒是她注意到范遥身上多了伤,让她有些在意。
「对了,你背后那道伤痕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元帅府时还没有的吧。」
范遥笑容略为尴尬,心虚地避开眼,拉拉发尾,「是大哥打的,稍微,有点做过头,被警告了。」
「做过头?不是就跟你说了要惹事就尽量别让杨大哥知道的吗?」
「我没有惹事。」范遥无辜,「我是按着规矩走的,只是,稍微的下手重了点──不说这些了,反正我没事,大哥下手是合理的,也有收敛,区区皮肉伤罢了,现在伤好了,我也没惹上麻烦,一切安好。倒是,嫂子呢?暗部们有跟我说她也随同,她应该是跟妳一起过来的呀?」
君沁瞇起眼,没好气骂道:「转移话题。」
「自然。」
范遥笑道,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君沁也是无奈万分。
范遥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而且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算了,就让他混过去吧。毕竟,只要人没事有精神就好。
「晓芙是跟我一起来的,听到你在入浴便先回避了,说是去街上逛逛,我看她在过来的路上对间饰品铺挺感兴趣的,大概是回头去逛了吧。你派给她的两个暗部都跟着,安全无虑。」君沁稍微偏了下头,疑惑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