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令她窒息,让她只想逃离,哪怕只能短暂的自由呼吸。
看着带着口罩的慢悠悠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万重山和他短暂的眼神交接,目光落在情绪不太好的谢果莓身上。
万重山安之若素的无视了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却半点不像服务员的男人,他若无其事的叮嘱谢果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目送谢果莓中途离开一句话不说,对他们视若无睹的背影,谢草莓脸上带上一丝愤恨,她记恨起态度不够恭敬,直接带着谢果莓离开的服务员,她决定等离开后,一定投诉那个服务员狠狠出口恶气。
注视着谢果莓转过弯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万重山始终带笑的唇角笑容减淡,他拿起被谢果莓放在桌上的墨镜,握在手里,被她把玩了许久的墨镜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使他一时不舍得放开。
谢妈妈坐立不安,舒服的座位不能缓解她的尴尬,她有些怨谢果莓,她总是不合时宜,在该说话时半点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打破沉默。眼前他们要和万重山谈论彩礼了,她上什么厕所。
瞅着谢果莓离开后,脸上再无半点表情,气质沉静,半点没有玩世不恭的万重山,谢爸爸的焦急,瞬间没有了,他是白手起家的人,年轻时社会还比较乱,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了。
打量着万重山放在桌面的手指,瞧着他手指匀称光滑,没有半点茧子,目光往上落在他看不出牌子,却一看就知道很贵的衣服上,被利益冲昏头脑的谢爸爸刹那间冷静了下来。
回忆起,从看到他们进来万重山就没半点意外的表现,谢爸爸脸色变了变。
砰!
手掌和桌面接触后发出声响,谢妈妈和谢草莓被吓了一跳,她们纷纷转过头,看向发出噪声的人。
谢爸爸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没想到我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你小子怕不是故意的。”
哦~万重山抬起眼,到没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谢果莓的父亲,不过也对,毕竟他是在那个年代白手起家的人,即使吃了时代的红利,能这么多年不倒,也算得上是狠角色。
“她爸,你说什么呢?”谢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站起来,自然的扯了扯谢爸爸的衣服。
谢草莓看了看左边怒气冲冲的谢爸爸,又看向右边气定神闲的万重山,被夹在中间的她眼中尽是迷茫,一句话也不敢说。
万重山冷眼瞧着,整个谢家,谢爸爸人到中年,被磨平了意气,早些年的敏锐还留着些。谢妈妈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站在谢爸爸那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而谢果莓,想到谢果莓,他情绪多了一丝复杂,在愚蠢的人眼里,她似乎在普通不过,便是这种高傲的想法,使得他们永远也无法接近她,无法被她接受,明白她看似敏感脆弱的情绪下,真实的模样是什么。
整个谢家,最没脑子的,只有眼前这个自以为很聪明,旁若无人的拿他当鱼钓的蠢货。
看着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墨镜的万重山,谢爸爸的威胁恐吓轻飘飘的被化解了,被无视的他反被架在半空中一口气憋着,出气也不是,缓和也不行。
谢妈妈看了看谢草莓和万重山,轻声开口,劝他,“你干什么呢,快点坐下,别发脾气,吓着孩子了。”她拉了拉谢爸爸的衣服。
被她这么一劝,谢爸爸脸上气哼哼的,倒也顺着台阶,顺势坐下,扭过头看也不看万重山。
看着眼前身材胖胖的,宛若普通妇女的谢妈妈,万重山没有小瞧她。
资料里,整个谢家,看起来像谢爸爸一个人赚钱忙活,但整个家里,当家的人一直是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谢妈妈。
单看从谢爸爸认识她这么多年,她做的绝对,谢爸爸没有一个违背过,就知道这人是不简单的。